气道:“还请驸马以后看好公主,莫要叫她再往我这里来了。”
“温慎,温慎,你听我解释……”她哭喊得大声,门外都能听见,“我们现下就去见舅舅,我这就去求他和离,你别走别走。”
她松开他,快速穿好衣裳,踩上鞋,拉着他,猛得推开门,急急往外走。
“公主公主,莫再闹了,现下宫门已要落下,你如何进宫?”裴喻在后面追。
“不用你管!”月妩长发未梳,走得极快,猛然回首,发丝全缠在脖颈上,隐隐约约露出些红痕。
裴喻上前要牵她那只空出来的手:“夜闯宫门是死罪,莫闹了,我并未不许你来温大人这处,只是明日回门的日子,若不回去,殿下知晓了会怪罪。”
她用力挣扎,想要甩开那只手:“我说了!不用你管!即便明日被砍头,也与你无关!”
裴喻一阵苦笑:“结发为夫妻,我如何能不管你?”
“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你!我早就与你说明白过!你……”月妩正在争执,她握住的那只手忽然挣开。
她转头,看见温慎失望的双眼,她要解释,可温慎退开几步,已先一步开口:“从前一切,皆为过往,还望公主珍惜当下,莫要沉溺在过往当中。”
说罢,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杜宇,送客。”
月妩怔怔看着他的背影,被裴喻往外牵。
她不肯,就站在门口大吵大闹起来:“我不走!你松开我!你我除了强行许下的一纸婚约,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温慎府宅位于京城官员府邸聚集处,来往的都是些有名有姓的人,此刻一闹起来,门外的经过的马车肉眼可见地放慢了行速。
月妩顾不了那么多,挣开裴喻,又往门里跑:“温慎!我不走!”
杜宇站在门口又尴尬又为难,看了一眼裴喻,小声道:“驸马爷,您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裴喻未答话,追过去几步,将月妩打横抱起,强行往外去,吩咐一声:“关门吧。”
月妩拼死挣扎,手脚都乱挥在裴喻身上,发出阵阵闷响,仍在喊叫:“别关门!别关门!”
那扇门并不由她指挥,就在她眼前缓缓关上,如同那年她如何也过不去的城门一般。
她挣扎不动了,裴喻也不束缚她了,她缓缓站在地上,将气全往跟前的人身上撒去:“你为何要来!为何要来?!我已是公主了,你一个无职无权的驸马,凭何管我?!”
裴喻只静静站在那儿,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伸手要触碰她凌乱的发:“莫闹了,这周围的人都能听见,让人看了笑话。”
“滚开!”她大呵一声。
动静的确大,温慎坐在正房里都能听见。他目光似乎能穿过影壁,穿过厚重的木门,看见她站在门前哭闹的样子。
是因为他而哭闹,但他赢了吗?或许是输得彻底。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黑得已经看不见了,只剩下一束清冷残缺的月光,外面的争执结束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