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给她穿好了衣裳,又提醒:“娘子生父逝世,殿下在灵堂守了一夜, 此时还未见出来。”
“为何你们都不称驸马?”她穿好衣裳并未出门,而是往美人榻上一靠,端了盘果子吃。
挽玉碎步走来,跪坐在她跟前,轻轻在她腿上按摩:“娘子生父并非驸马, 驸马住在偏院, 平时不会出现。”
她挑了挑眉:“驸马不会生母亲的气?”
“殿下贵为长公主,除了先皇偶尔会生殿下的气, 旁人未敢多言。”
“母亲明日会来寻我吗?”
“殿下深爱娘子生父, 也深爱娘子,明日傍晚之前必定来寻。”
月妩坐起身来,看向跪着的人:“这是你自己的猜的,还是母亲说的。”
挽玉大惊,连连叩首:“请娘子恕罪!请娘子恕罪!奴婢并非故意妄猜主上心思, 请娘子恕罪!”
“我只是怕你说得不对,随口问一句罢了, 你慌什么。”月妩将那盘果子递到她跟前,“来,吃一个。”
挽玉偷偷看她一眼,咽了口唾液,拿起糖渍果子放进口中。
她叹息一声,拿着盘子起身放在桌上,往桌上一坐,道:“我看她们皆是一脸冷漠,不像是能说话的样子,唯独你还算是能相处。”
挽玉跪着转了身:“娘子谬赞,府上规矩森严,那些姐姐要比奴婢懂规矩。”
“你总跪着做什么?不觉膝盖疼吗?”月妩跳下地,单手将她扶起来,“你再与我讲讲府里的事儿吧。”
“是。”挽玉起身,扶着她往外间走,将所知之事全部告知。
月妩心中终于有些数了,约莫是母亲平日太过严肃,这些侍女都怕她,所以府中一片沉闷,未有人敢说笑闲话。
晚上直到休息,母亲也未派人来寻她。她又等了等,便吹灯休息了。
房屋很大,床榻很软,床头挂着夜明珠,发出晖晖光芒,床尾矮几上点了香,清新的果香味儿弥漫在帐内。
可她睡不着,她很想温慎,她还是更喜欢温慎身上那股淡淡的澡豆味儿,她想明日就见到温慎。
翻来覆去好几回,直到夜深,她才缓缓入睡。
翌日晌午,她刚起没多久,醒春在外头传话:“殿下请娘子前往。”
“我知晓了,你叫挽玉进来。”
外头声音一顿,道:“是。”
很快,挽玉进了门。
房中只有月妩与挽玉两人,她便没有任何防备:“我今日只穿一身素,不带妆不戴首饰。”
“是。”挽玉微微点头。
月妩放心了,略微吃了些东西,带着挽玉跟着醒春朝外走。
不过多久,她进了一处院门,抬头看见了坐在里头正厅上的母亲。
母亲一身素白,头上只簪一只素玉簪子,面上微微笑着,隔很远望向她。
她该像小时那样跑过去抱住母亲的,可不知为何没了这样的冲动,只是缓缓走近,跨步进入正厅,走至厅中央,微微施礼:“母亲。”
“快过来,让母亲瞧瞧。”母亲笑着朝她招招手。
她不知为何有些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