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撇着嘴,垂着头走过来,将怀里的红色小果子全放在了桌上。
有几个小果子顺着桌子滚啊滚,险些落在地上,又被她撵回来。
“我去洗吧。”温慎这会儿才松开月妩,拿了簸箕将那些覆盆子装好,往门外去。
周天见他走了,闷闷不乐地走过来坐下,低骂一句:“夫子明明不舒服,他还要那样!”
月妩愣了愣,解释:“并非是他要那般,是我想亲他。”
周天一个字儿也不肯信:“若不是他,夫子现下如何会躺在这里?”
“可孩子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弄出来的。”月妩缓缓垂眸,轻轻摸了摸小腹,“况且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但夫子因为他受了这样的苦,我讨厌死他了。”
“他待我很好,他本身也很好。我喜欢他,我爱他,我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即便现下有些难受,但我还是想永远都和他在一起。”月妩看着房梁,笑了笑。
周天不知晓说什么好了,转身又跑了。
温慎刚巧进门,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将洗好覆盆子递给月妩:“这个不能多吃,吃多了会腹泻,不过你可以尝几颗。”
月妩趴在他腿上,让他喂:“你喂我吃。”
他拿起果子,喂给她,却被咬住了手指。他忙劝:“手上不干净,莫要这样,当心又不舒服。”
月妩拱啊拱,翻了个身,躺在他腿上,笑着看他:“好喜欢温慎。”
“我也好喜欢小妩。”温慎摸了摸她的脸,“要不要起来走走?或是去窗边晒晒太阳?”
“好,你抱我去。”她挂在温慎身上,让他抱着在窗边坐下。
她不能久看书,也没什么力气写字,温慎就抱着她,给她念书。念到什么好玩的地方,他们就一起笑。一整个下午,她没再吐过。
到了晚上,温慎炒了些青菜,想着总不能一日都喝稀饭,结果她没吃两口又开始往外呕。
温慎再不敢让她沾一点儿荤腥,只能喝些稀饭,吃些水煮菜。
她倒是没再吐了,可一日日逐渐消瘦下去,只剩一个凸起的肚子,温慎看得心焦,可却是束手无策。
周天也日日往这里跑,拿来些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果子。
温慎没什么心情避讳,无论人在场与否,都毫无顾忌地搂着月妩,亲亲她的脸,亲亲她的手。
有好几次,周天就坐在他们俩身旁,他也照亲无误。
“今日想吃什么?”这话问了也是白问,月妩就没多少可以吃的东西,稍不谨慎,便会全吐出来。
“你还记得我们还没成亲时吗?你帮了一个大娘,她儿子送来好些芭蕉……”
“想吃芭蕉了?”温慎笑着看她。
她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