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轻声哄,“待你生下谌儿,我们一起将他养大,往后我便去参加考试,若能谋求个一官半职,也能护得住你们。”
她抿了抿唇:“帝位还未有定数吗?”
“未有定数,若真换了人,我们这里会知晓的。”
她心中有了主意,一切等尘埃落定再说。若是舅舅当上了皇帝,她便与温慎说明情况,若是没有,她便当做什么都不知晓。
如此想通,她终于感觉堵在心口的那颗大石消失,喘得过气了,逐渐有了睡意。
可到了夜半,她胃中忽然一阵翻滚,撑起身来要呕。
温慎一直抱着她,她一动,温慎就醒了,连声询问:“出何事了?”
“难受,想吐。”她紧紧捂着唇,干呕几声。
温慎慌忙下地,鞋也未来得及穿,给她捧来痰盂。
痰盂刚放好,她便呕了出来,随后就一直没停过,趴在炕边,似乎是要将胆汁都呕出来。
温慎快速点了灯,倒来热水,轻轻抚摸着她的背,眉头紧锁:“是不是今日的饭菜有问题?”
她摇了摇头,伸手够去水杯,漱了漱口,翻了个身,瘫在炕上,泪珠从眼角挤出来。
“我去冲些糖水来。”温慎拿着帕子,将她嘴角擦净,匆匆起身出门寻了糖,冲了糖水端进来。
她这会儿腹中空空如也,绞在一块儿难受极了,闻到糖水甜味儿好受了不少,扶着温慎的手喝了几口,不想,未出片刻,又全呕了出来。
看着她惨白的唇,温慎已是焦头烂额:“喝些温水吧,待天稍亮一些我便去寻大夫。”
她缓缓喝了几口水,这回是没再吐了,但看着也不怎么好了,小脸煞白煞白的,一点儿血色也无。
温慎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背,抹掉她眼中不自觉渗出的泪,轻声哄着:“再睡一会儿吧,等醒来便好了。”
折腾了一通,她是有些累了,可腹中又不舒服,一直迷迷糊糊的,直到外面有些光时才睡着。
温慎见她睡了,立即将人放下,往外去寻大夫。
莲乡未有郎中,郎中住在水渠下面,若要去寻恐怕得很久,只能先去冯家碰碰运气,若真不行,也只好去寻郎中。
他随意梳了梳头,几乎是奔着去的,路上有早起的与他寒暄,他也未曾注意,只记得一头往冯家跑去。
到了冯家,天还未亮,幸而冯夫人起得早,差侍女请他进了门。
他匆匆行礼,直接表明来意:“内子身子不适,请问府上的大夫可在?”
冯夫人闻言未有怠慢,驱了侍女带路去寻。
“温秀才莫急,恰好昨日大夫来得迟了,未来得及赶回县城,就在府上住着,前方便是大夫暂住的厢房。”侍女解释一二,上前去敲门。
温慎本就心急,见里头迟迟未应,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上前敲门喊:“劳大夫跟在
下走一趟。”
敲门声不小,一时左右两旁住着的人都醒了,大夫也醒了。
他也知如此极为失礼,连连与人道了歉后,便拉着人往回奔去,跑得老郎中有些头晕眼花,到了地儿都有些站不稳了。
所幸老大夫通情达理,心中未有埋怨,清醒些后,边提着药箱进门边询问:“是有何症状?”
“昨晚睡时还好好的,半夜却突然呕吐不止,我怕她腹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