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行上前揽过他,请他进门。
他回头看月妩,却不知人何时已先一步进了院子,此时正抱着个母鸡往正房里张望。
“小妩, 将鸡放下。”
“噢噢。”月妩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母鸡,问,“我能去看看吗?”
“你刚抱了鸡,身上不干净, 莫要随意进屋。”
谢溪行忙道:“去偏房梳洗后再来也行。”
月妩一听这话, 立即往偏房里梳洗,洗完又眼巴巴问:“我现下可以去瞧了吗?”
“你慢些, 莫要毛毛躁躁, 等我净完手一同进去。”温慎不慌不忙,沥了沥水,慢条斯理地用长巾擦着,“一会儿进屋,千万莫要乱碰乱摸。嫂子刚生产完, 身子虚弱,不宜被惊扰。”
月妩连连点头, 再三保证。
温慎这才放心,与她一同出门,跟着谢溪行进了正房。
孩子在外间,正由婆子照看着,月妩跟过去看了一眼,觉得没多大意思,转身想走,被温慎推了推,往正房里去了。
温慎不好去里间问候,由她代为探望。
刚一进里间,她便对上了蕙真的目光。熟悉的感觉回来,她立即走了过去:“嫂子。”
蕙真微微起身,笑着迎她:“早听见你们来了,天冷,还请谅我不敢起身出门迎接。”
“不用不用,温慎说你刚生产完,身子虚弱。”尤其是瞧见蕙真形容憔悴,月妩连坐都不敢坐了,“生孩子是不是很辛苦?”
蕙真伸手将她牵至床边坐下:“还好,现下已好多了。”
她抿了抿唇,那些好奇的问题都不敢再问出口了,恐言行有何不当之处,惹得蕙真更不舒服了。
聊了一会儿,她不敢再叨扰,出了门。
外间没人,温慎和谢溪行已出门说话了。
“那日生产时,孩子太大,蕙真差点去了半条命,因而即便是孩子满月,也并未请你来庆祝。”
“原是如此……好在现下无事了。”
月妩眉头皱得更紧了。
出了谢府,她立即抓住了温慎的袖子:“温慎,我不想生孩子。”
温慎想起那夜,有些想揶揄她,但又想起是在街上,只能暂且按下:“不想生便不生罢,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微微放心:“我看嫂子她好憔悴。”
“我听溪行说了。”温慎叹了口气,“听起来是很凶险,不生也好。”嫂子康健,尚且如此,小妩娇弱,如何能受得了。
温慎说话算话,月妩信他。
直到进了书铺还书,发觉少了那本她藏在抽屉里的书册时,她才恍然想起,是自己一直缠着来着。
“我忘带了。”她不敢和温慎对视。
温慎只道:“忘了便忘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再多付一期的铜板,下回来还便是了。”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月妩只是有些担心那些内容被温慎看到罢了。
那书上写得实在是……她看嫂子给的那本小册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