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屎棍。

“你这小畜生,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给我滚!”

黄寄北从善如流。

“好的,我这就滚,这么大热的天,若不是出于一番赤忱的孝心,我当真是不愿意这么来回跑的,我这就回茶棚去,和往来的客人们说说这陪嫁丫鬟的故事,想必客人们会很喜欢听这种新鲜事的。”

黄长楷慌了,黄寄北家的那个茶棚他是见识过的,只要他现在去那大槐树下一说,不出半个时辰,整个黄家庄就都知道了,不出一个时辰,整个巫溪镇都都知道了,那他家还有什么脸面,孙家说不定还以为他家小梅自己不会生呢。

“爹,你快阻止二郎呀!”黄长楷向黄老爹求助道。

黄老爹原以为这件事自己家关起门来处理不会有外人知道,如今眼看着家丑就要外扬,他也坐不住了,人活一张脸,老了老了,他可不能晚节不保。

“混账,给我站住!”

黄老爹这边叫住了黄寄北,另一边又开始对范荷花施压。

“范氏,你若是不愿乖乖认罚,我就让老二休了你。”

“休了我?我求之不得呢?跟着这样的窝囊废能有什么盼头,不对,你们凭什么休我,我要和离!黄长棣,明天我们就去找里正办和离!”范荷花瞪着黄长棣一字一句的说道。

“荷花,你别疯了好不好,离了黄家你能去哪里啊!快和爹娘还有大哥大嫂道个歉,再让爹打一顿,这事就算过去了。”黄长棣一脸痛苦的说道。

“黄长棣,你说我疯,我看是你才是蠢的无可救药!你自己愿意给人家当牛做马我无所谓,不要拉着我和女儿一起!我是认真的,明天就和离,两个女儿你们黄家想必也是看不上的,我会全部带走。”范荷花坚定的说道。

“荷花,你是认真的?”黄长棣一脸的不可置信。

“千真万确,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肯定过。”范荷花说道。

两个女儿都护在范荷花身前,黄长棣一下子变成了孤家寡人。

“你说和离就和离,范荷花,你配吗?”老王氏走上前指着范氏的鼻子骂骂咧咧的说道。

“我当然配了,我范荷花嫁进你们黄家十五载,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你们有什么资格休我,就因为我不愿意让女儿做长房的陪嫁丫鬟吗?这话你们敢拿出去说吗?”范荷花理直气壮的说道。

老王氏哑然,她这个媳妇在村里名声一向很好,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人给休了肯定会有人刨根究底,万一被人知道了,他们黄家卖孙女的名声可是洗不清了,不但孙家的婚事不成,还会连累自己宝贝大孙子的名声。

“好,你们走,带着你这两个赔钱货一起走,也不看看你女儿是什么货色,一个木头一个呆瓜,好心好意给她找了好的归宿倒是我们的不是了,我看你们走了能去哪!”老王氏说道。

不等范荷花反驳,苏氏先急了。

“娘,不能放她们走呀,我们小梅的嫁妆不能就这么算了,没了嫁妆,小梅还怎么嫁人呀!”

“对,赔钱,赔不起就卖身为奴给我抵债!”黄小梅在一旁帮腔道。

“我呸!你那嫁妆不过是面子货而已,实际上早就被掏空了,我那天就是想找值钱的东西砸都没找到,不过是碎了一些碗碟,砸了两个空柜子,我今天的这一身伤,早就抵给你们了!怎么着,还想讹人吗?”范荷花嗤笑道。

“你胡说,阿娘辛辛苦苦给我攒的嫁妆,怎么会是空架子!”黄小梅不信,争辩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不如去问问你的好爹爹吧。”

黄小梅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家阿爹,黄长楷目光躲闪,却仍是死鸭子嘴硬。

“一派胡言,别以为你空口白牙攀诬于我就能全身而退,那天大家可是亲眼看到你砸得满屋子乱七八糟的!”

黄寄北看着黄长楷心虚的神色,基本可以断定范荷花说的是真的,便上前说道:

“其实要查清楚也不难,镇上一共就两家当铺,我们禀了官,去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