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小桌,上头的书籍纸笔被尽数吹落外地,风吹着自在翻页。

凌乱中,似有一张小像,执笔之人似乎笔法还是青涩,线条歪歪曲曲,却被人好好的存着,除却纸张略微发黄,再无其他破漏。

上头的人不是并不是知鹤,亦不是郑言,却被保存在郑言的屋中。

那边正在结案,江穆宁接过了话,“我去了太子府,见到了知鹤,她虽不会说话,可她认得郑言,她只认得郑言,所以郑公子,你当真还要隐瞒?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莫要再不知悔改。”

“其实很简单,”玄度跳上小桌,翘着二郎腿坐下,“两字就可,‘爱恨’,对吧,蓉穗阁主。”

蓉穗再也不装,缓缓起身,看了眼瘫坐在地的郑言。

“可笑啊,你聪明至此,竟也不知胆敢来我的地盘,还不做准备,傻傻来送死。”

说着,屋中瞬间出现了众多人,手臂上都有莲花刺青,梦卿卿粗略数了数,这里大概就是城中所失踪的人口。

江穆宁和云胡也不含糊,都霎时反应过来,执剑对立。

“是和之前袭击过咱们的是一帮人!”云胡道。

“种了这种毒的人,会无痛无感,只为执行命令,倒下还会在站起,根本杀不死!”

江穆宁冷静分析局势。

“不能杀他们!”

梦卿卿一语道破,“她们是城中失踪的人,还有家人等他们回去。”

江穆宁和云胡见多识广,梦卿卿紧忙问道:“可有解决之法?能让所有人恢复神志!”

“有,不过……”江穆宁支支吾吾,“咱们可能做不到……”

正要继续,玄度那边突然来了动静。

“打不过呀!”

玄度害怕的从桌上跳下,十分惧怕的模样甚让蓉穗开心,玄度双手合十,万分虔诚对着蓉穗那边的方向。

“可以、可以饶了我吗……我还不想死……”

这边的三人组一脸雾水,满头问号,这货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这个时候,是求饶的时候吗?!!

他怎么求的饶的,他这个年纪,是怎么求的饶的?!

玄度不理她们,仍旧祈求,“阁主,我愿为您效劳,为您解惑。”

蓉穗微微皱眉,“解惑?我有何疑惑可解。”

“您不是知道的嘛,”玄度故作玄虚用手挡住半张脸,对着蓉穗方向小声道:“那人还能不能活过来。”

蓉穗听此突然愣住,抬手制止那些用刀抵住玄度脖颈的侍从。

“你说什么?你是如何……”

“我是如何得知?您一定很好奇吧,只要放我一条生路,我定会为您抛头颅洒热血,帮您复活他的。”

不知怎的,梦卿卿忽地觉得身上一冷,脑子不自觉想到了那征远将军府院中的地下府邸。

渗人的院子,打不来的大门,闻到的祭祀香味,全然都有了新的解释。

一个合理,却又荒唐的解释。

“您不想见见他吗?”玄度的话中尽数是诱惑,引着蓉穗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我……”

“他现在应该在这里吧,人正好都在,阁主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哦。”

蓉穗挥挥手,即刻下去几人,郑言不知母亲为何突然如此,用尽力气起身想问出什么来,却也只能茫然看向周围。

无人给他解释。

那帮子人倒是手脚颇为快,不大会功夫便抬上来一白玉做的棺材模样的盒子进来。

缓缓打开,蓉穗的眼眸变得柔情,抬手抚上里面那人的脸庞。

那人静静的躺在那里,似乎只是睡熟,岁月未在其面容留下痕迹,他仍旧是蓉穗记忆中那个翩翩少年郎。

梦卿卿咽了口口水,抬眸见着玄度,此刻他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背着手,静静站立。

玄度跨出一步,继而走到蓉穗身边,“保存的很好呢阁主,不过,在下有一疑问,不知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