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又一次的推诿,所有人都在拿“关中大旱、怕有反民、须有府兵以备不时之需”来搪塞他。
元岁急得着急上火,最终没办法只能将赈灾兵留下一万维持秩序,他带着剩下的两万赈灾兵回援洛阳。
只是关中道路不好,哪怕修了路也不足以让大军快速通行,导致他刚出函谷关,就听到了洛阳之围已经解了的消息。
那日,当得知洛阳安然无恙之后,毫不夸张地说,元岁瘫软地直接从马背上跌了下来。要不是同行的副官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元岁大人可能就要因为是大梁历史上第一个从马背上跌下来摔断腿的官员而名留青史了。
想到自己当时的窘境,元岁都气得咬牙切齿:“你就是个混蛋你知道吗?”
齐滺:“……”
再一次被集火,眼见队友又叛变到敌对阵营,齐滺没办法,只能眨眨眼,装成一脸无辜的样子:“元岁哥,你不会真的生我的气了吧?”
元岁:“……”
很好,滔天的怒火被齐滺这么一句轻飘飘的“元岁哥”浇得熄灭,元岁再也摆不出怒火冲天的样子。他无奈地看了眼齐滺,最终只能幽幽地叹了口气:“陛下就惯着你吧,你就作吧。”
“他哪里惯着我了?”提起萧楫舟,齐滺又来了脾气,“他天天给我冷脸看,动不动就不理我,不管我怎么认错他都不原谅我,搞得好像我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一样。”
齐滺咬牙:“他生气,我还生气呢!等着瞧吧,我迟早让他知道这个宫里究竟谁是爹!”
元岁:“……”
“哦,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的小齐大人来说说,究竟谁是爹?”
“当然是……”
等等,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齐滺机械地转动大脑,就看见萧楫舟一袭玄色衣袍立在月色下。风吹动他的衣摆,仿佛在夜色下漾开了一朵花。
萧楫舟负手而立,慢慢踱步到齐滺身后,边走边问:“小齐大人,怎么不说话?”
齐滺:“……”
看着萧楫舟的黑脸,齐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当然是你。”
萧楫舟:“……”
元岁:“……”
王福全:“……”
萧楫舟都被齐滺的瞬间转怂搞懵了,他下意识瞪大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刚刚还放了这么多大话的齐滺竟然一句嚣张的话都不说,就这么轻易地投降。
事实证明,齐滺不但怂,还很识时务。他甚至将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还贴心地亲自为萧楫舟添了一杯刚刚泡好的茶水:“陛下,天凉,多喝热水。”
萧楫舟:“……”
萧楫舟一脸莫名地坐了下来。
元岁瞬间又觉得自己多余了。他一脸懵逼地看着突然间就破冰的两人,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就饱了。
齐滺将自己啃了一半的鸡腿递给萧楫舟:“吃不吃?阿岁带来的,挺好吃的。”
萧楫舟:“……”
萧楫舟艰难地说:“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齐滺乖乖啃起了鸡腿。
齐滺乖得萧楫舟都觉得不对劲,他眯着眼打量着齐滺,问:“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齐滺刚要开口,萧楫舟便抢先开口说道:“不吃药不行,想都不要想。”
“……”齐滺为自己辩解,“我不是那种人。”
萧楫舟:“想绝食的话也免了,我保证,要是你绝食,元岁肯定进不来皇宫。”
元岁:“……”
我又做错了什么?
齐滺尴尬地笑笑:“我真的不是这种人。”
萧楫舟:“反正你想做什么都不行,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宫里,乖乖吃药,按时吃饭,知道吗?”
齐滺乖巧无比地点头:“文殊奴,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瞒着你擅自行动了,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
他拉着萧楫舟的袖子,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文殊奴,都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