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瞒着我是吧?你用自己的命去换一个让我平叛的机会是吧?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啊!”
齐滺很想在此时此刻点个头,但他深知他若是在此时点头,那无异于在萧楫舟的雷区大鹏展翅,大量的求生欲使得齐滺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当然不是,我错了。”
齐滺的痛快认错让萧楫舟一下子憋在那里。他深知这个小王八蛋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再来一次这混蛋玩意还是会选择做这么危险的事。现在他最应该做的,就是把这混蛋吊起来抽。
可他看了一眼齐滺苍白的脸颊,一想到齐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就经受了多少苦,他又真的不忍心再揍齐滺一顿。
他现在一闭眼,想到的都是当他战场得胜凯旋而归却看到齐滺苍白着脸躺在侯十三怀里的样子。那样子的齐滺脆弱得像是一块随时都能碎成一地的透明水晶,萧楫舟甚至忍不住怀疑齐滺也许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化掉。
还有齐滺身上的道道伤痕。平日里他捧在掌心都怕碎了的宝贝,被元罄那样折磨,萧楫舟一想到齐滺身上现在还在流血的伤痕,就恨得牙痒痒。
他低头看向齐滺,就看见齐滺的脸颊苍白如雪,一双杏眼如同忐忑不安的小鹿,正惴惴不安地打量着他,仿佛生怕他生气一样。
这小王八蛋!
真这么怕他生气,当初又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萧楫舟只觉得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又有回升的征兆。但面对伤还没好的齐滺,他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但就这么轻轻放过也不是,萧楫舟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最终,萧楫舟只能咬着牙说:“你哪里错了,都是别人的错。”
说完,自己甩袖子走了。
没过一会儿,王福全弯着腰走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托着一个白玉碗,里面是棕褐色的汁水。
齐滺的脸色瞬间就绿了:“这是什么?”
王福全笑成了弥勒佛:“太医给大人开的药,叮嘱大人要按时吃。”
齐滺的脸都要僵硬了:“陛下呢?”
王福全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在外面摔盆砸碗呢。”
齐滺:“……”
王福全将药碗递给齐滺:“小齐大人,别找陛下了,今日就是陛下在这,也只会劝你好乖乖喝药。”
齐滺:“……”
齐滺苦着脸:“不能不喝吗?”
王福全温柔但是坚定地摇头:“不能,小齐大人,喝吧。”
齐滺捏着鼻子拿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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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出如龙,衣袂翻飞,萧楫舟舞枪的身影在月下宛如游龙。
随着最后一个动作落下,萧楫舟将长/枪随意地扔在一旁,拿起手帕一边擦手一边问:“阿滺呢?”
王福全低眉顺眼:“小齐大人去了御花园。”
萧楫舟当即皱眉:“更深露重,他去御花园做什么?伤还没好呢。”
王福全说:“元岁大人来了,说是给小齐大人带了好吃的。”
“这么快就回来了?”萧楫舟将手帕扔给王福全,“看来朕给他的活还是太少了一回来就带坏阿滺。”
王福全:“……”
纵然心底万般觉得“带坏”这个词用得实在是太具有主观性,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带坏谁,但多年的伴君经验已经能让王福全昧着良心说:“陛下说的是,元岁大人也不小了,怎么竟做这么不着调的事。”
萧楫舟抬腿就往御花园的方向走:“朕就是去看看,省得元岁又搞出什么事来。”
王福全默默点头,附和道:“对对对,您绝对没有想小齐大人。”
萧楫舟脚步一顿,转身斜了王福全一眼:“就你会说话。”
王福全低着头憋笑。
气已经消了大半的萧楫舟边走边想,一会儿他要怎么和齐滺服软,才能让齐滺觉得他其实没有服软。总不能真的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齐滺,免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