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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我只觉得他挨揍挨得还是不够狠。”

但说是这么说,萧楫舟还是松开了萧盛的耳朵,冷眼看着萧盛疼得龇牙咧嘴。

萧盛委委屈屈:“小叔叔……”

萧楫舟嘲讽:“毛都没长齐的熊孩子。”

萧盛:“……”

萧盛闭嘴。

齐滺左看看右看看,是真的很想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可惜这对叔侄一样的嘴硬,丝毫没有给齐滺解惑的意思,齐滺只能遗憾地将这个疑问咽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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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放松之后,重新回到大兴宫的齐滺又开始了努力工作。只是这一次,比起之前的全部都在忙洛阳新都,齐滺新加入了一项工程:修路。

这是一条连接大兴和洛阳的路,后世的大兴就是长安,和洛阳相距八百里左右。但现在没法开山炸石,很多地方都要绕路,因此粗略估计,这条路的全长应该在千里之上。

工部员外郎陆渊渟看着齐滺新递过来的草案,只觉得自己的额角都在突突地跳——

他可算明白了什么叫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

陆渊渟都要维持不住自己的才子风度了:“齐大人,这份草案你和陛下汇报过吗?”

齐滺点头:“当然。陛下不同意,我怎么敢和你说?”

萧楫舟当然同意。

明年以及后年的关中大旱板上钉钉,纵然萧楫舟已经让水部和都水台一起在关中兴修水利,但是萧楫舟也不敢打包票,这样就能让关中顺利度过明年和后年的大旱。

一旦兴修的水利工程不能支持民众度过长达两年的大旱,那么就必须从其他地方运粮支援关中。

大兴地处大梁西北部,周遭没有大江大河,水路运输不通,只能通过陆路运输。然而函谷关地势险峻,洛阳仓足够大梁全国百姓吃上几年的粮食竟是一粒都运不过来,这才有了历史上大梁两任皇帝都不得不带着大兴百姓去洛阳就食的悲惨故事。

然而让百姓抛家弃业是一件很难的事,尤其是这个时代百姓安土重迁,让他们迁徙,和要了他们半条命也没什么区别了。如今能用钱解决粮道的问题,那就不要拖到以后用人命去填。

只是利国利民之举,是当真让当官的秃了头。

陆渊渟一脸的生无可恋:“我需要陛下手谕。”

他解释道:“要修路,首先要向兵部的职方郎中要舆图,没有陛下手谕,职方郎中不可能给我舆图。”

“其次,要修路,就需要同步建驿站,这要和兵部的主客郎中商量。”

“修路过程中不免遇到农田山泽,还要和工部的屯田郎中、虞部郎中商量。”

“千里长的路,不晓得要多花多少钱,还要和户部要钱。金部郎中和仓部郎中就是两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为些许钱财鸡毛蒜皮不肯相让,简直有辱斯文!”

齐滺:“……”

齐滺心有戚戚:“你说得对,金部郎中和仓部郎中确实是两只有辱斯文的铁公鸡。”

整个户部就陆渊渟的好友顾逢还算有点君子风度,毕竟齐滺每次找他都是让顾逢帮着出主意,从来不向顾逢伸手要钱。

想到要和同事打招呼,齐滺也觉得头疼:“我这就去管陛下要手谕,你去解决户部,我去解决兵部,怎么样?”

陆渊渟:“???”

陆渊渟顿时摇头:“不,我去解决兵部,你去解决户部。”

齐滺惊恐:“还是我去解决兵部,你去解决户部。”

陆渊渟如果有毛,现在应该已经炸了:“我去找兵部,你去找户部。”

元岁:“……”

看着这俩人不停地甩锅,元岁将手里热乎乎的茶汤往小几上一放,满脸嘲讽:“瞧瞧,瞧瞧,这就是我大梁未来的股肱之臣,竟然怕和户部打交道。”

齐滺:“……”

陆渊渟:“……”

是的,没错,我们怕。

齐滺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