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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他伸出手摸了摸几乎要炸起来的毛,惹得齐滺不满地看着他,一把将萧楫舟的手打掉。

萧楫舟也不恼,自然而然地收回了手,这才说道:“不提这些糟心事,我们去洛阳城玩怎么样?微服出行,一路游山玩水。”

齐滺被萧楫舟的话带偏了心神,他顺着萧楫舟的话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十分令人心动。

只是……

齐滺眯起了眼:“你要去洛阳,肯定不仅仅是因为穆怀安这样的贪官污吏吧?”

萧楫舟虽然登基不久不够有威信力,但梁景帝萧百川执政二十五年的余威犹在,现在世家贵族也只敢暗戳戳地搞点小动作,不敢真的在明面上对帝王不敬。

现在萧楫舟想做什么,至少没人敢明着和他作对,就是否决萧楫舟的意见,也要扯着“为生民立命”的大旗,看得人好气又好笑。

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萧楫舟在面对这些世家贵族们还算有几分主动权,不论是之前的“荆扬刺史案”,还是现在的逼迫穆怀安,萧楫舟都做得还算顺利。

在这样的情况下,萧楫舟如果真的想整治洛阳,完全没有必要白龙鱼服亲去洛阳,派遣一批外侯官,就足够洛阳官员战战兢兢了。

齐滺带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萧楫舟,直将萧楫舟都看得有几分心虚起来。齐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份心虚,眯着眼问:“出什么事了?”

“眼睛怎么这么尖?”见瞒不住齐滺,萧楫舟只能道,“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大兴城内游玩的时候,见到的那个戏班子吗?”

戏班子?

萧楫舟一说,齐滺就有印象了。

那还是齐滺自从穿越到千年前之后第一次出门玩,结果他还没玩得尽兴,就在大兴城的街道上见到了这个当街卖艺的戏班子。当时这个戏班子竟然在表演映射萧楫舟为了皇位杀父弑兄的戏码,被萧盛带着左侯卫一锅端了。

齐滺还记得,当时萧盛是将这个戏班子关进了大理寺大牢,交给大理寺会同刑部会审。

这么说,有结果了?

齐滺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他倾身上前,又长了几分的长发搭在萧楫舟的手上,带着几分痒意,让萧楫舟的手指忍不住动了一下。

齐滺的身上也沾了檀香,丝丝缕缕仿佛无孔不入,隐隐约约间,萧楫舟觉得,齐滺身上沾染的檀香中应该还夹杂着其他的什么味道,闻起来比别的地方的檀香都好闻。

萧楫舟半天不回话,齐滺心急,直接拽住了萧楫舟的袖子拽了两下:“哎呀,你快说,结果出来了吗?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萧楫舟低眸,就看见齐滺滴溜圆的杏眼中满是好奇。像是晴朗夏日的星空,每一颗星星都在闪烁。

萧楫舟仿佛被蛊惑了,竟就这么愣愣的不说话。

齐滺快被萧楫舟急死了,他的身体又前倾了几分,问:“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找萧盛去,他肯定知道。”

见齐滺真的要起身离开,萧楫舟连忙拉住齐滺的袖子,说:“哎,我告诉你,是阿鹿桓念玄。”

阿鹿桓念玄。

听到这个名字,齐滺的身体顿时顿住了。他略带几分僵硬地转身,问:“你确定吗?”

萧楫舟点头:“外侯官亲自查的,不会有错。”

外侯官是专属于帝王的特务机构,如果连这个机构都不可信了,那么这个帝王就离禅位不远了。

也就是说,这个答案是真的,真的是阿鹿桓念玄在幕后主导了污蔑圣誉的事。

齐滺的脸色十分难看,萧楫舟几乎从来没见到过齐滺这样的神色,仿佛是厌恶之中,又带着些微的……恐惧。

是的,恐惧。

萧楫舟瞬间就意识到了这其中必然有故事:“阿鹿桓念玄……做了什么?”

齐滺沉默。

在萧楫舟的又一次催促之下,齐滺最终还是低下头,甚至不敢看萧楫舟:“海平六年,就是他第一个举起了造反的大旗,让你二征高丽铩羽而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