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话,像是怕她还会说出什么不中听的,干脆自暴自弃地吻住了她的唇。
第二日司云落甫一苏醒,便吩咐小圆将窗子钉起来,钉得死死的才好。
可是也只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对于陆星衍而言,破窗不过是小菜一碟。
只是他不光把窗子上钉的木条拆了下来,他将整扇窗子都卸了下来……
倒不是说卸下来会冷,而是这样一来,任何声音外面都会听得清清楚楚。
司云落气得咬牙骂他:“你要不要脸!”
陆星衍反倒露出一副无奈表情,那样子仿佛在说“要不是你把窗子封上让我进不来我也不至于把它拆了。”
合着还怪罪到她头上来了是吧?
司云落不甘示弱地瞪着他,陆星衍只好敷衍道:“明日给你换扇新的。”
她其实想问,为何不能走门,但想想私相授受也就只配翻窗,又怎么敢正大光明走门,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新的窗子送过来的时候,敲敲打打的十分热闹,连方既白都跑过来看,问她怎么好端端的要换窗子。
司云落羞于启齿,只觉得脸热,不得不扯谎是窗子突然坏了。
方既白并未多想,只当是漪竹园久已无人居住,有些年久失修,便问她要不要换个住处。
司云落连忙拒绝,此地清幽,又有竹海掩映,就算陆星衍深夜造访,也不会有人发觉。若是换了别的地方,那可就不一定了。
方既白走后,小圆这才想起议亲的事情来,为错失良机而深感懊悔。
“小姐怎么就忘记了呢!”
司云落却只道:“不着急,再等等看。”
不过经此一事,她是再也不敢封窗了,这家伙巴不得动静闹大了人尽皆知,她偏不让他如愿。
来的次数多了,陆星衍也有些食髓知味,待她渐渐温柔起来,比初次的莽撞好上许多。
当然,温柔仅限于动作,在床笫之事上,两个人通常是不说话的。
偶尔也会听到他情难自禁,在耳边唤她“落落”。
司云落赌着气不愿理他,一丝声音都不肯泄出来,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激起陆星衍那该死的胜负欲。
“哑巴了吗?怎么不会叫?”
他捏开她的嘴,伸进一根手指在里面搅动,下面也故意发起狠来。
直到听见奶猫一般的微弱喘息,才肯罢手。
而作为报答,司云落又在他肩背上多留了几个牙印和抓痕。
他疼得微蹙起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快慰。
妈的,变态!
这次结束后,陆星衍难得心情不错,任她如何驱赶也不肯离开,坚持要抱着她温存片刻。
她累得睁不开眼,连把他一巴掌拍开都做不到。
他俯首在她耳畔絮絮低语。
“我要出门一趟,多则三五日,少则一两日就回来。”
一两日,于她而言便足够了。
“暗害我爹的门派,这是倒数第二个。他们灭门之后,就只剩下你一个了。”
司云落干巴巴地说道:“既然如此,回来以后,你就要把我解决掉了,对不对?”
陆星衍懒懒地摇头,笑容里多了嘲讽。
“不对。就这样死了,多便宜你啊。既然是罪魁祸首,就这样陪我一直玩下去吧。”
见她又不做声了,他把人翻了过来,按着又来了一次。
司云落咬着下唇,不愿意去深究其中的原因。
总不会是对她有些许不舍吧?
只是他临走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问了他一个问题。
“陆星衍,你已经不爱我了,这样日复一日的纠缠下去,有意思吗?”
他侧过身,用手指扒住门框,半张脸都陷在暗夜的阴影里。
“我觉得有意思。”
他没有否认,不爱她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