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口苦味在全身蔓延。所有眼泪都在往心里倒灌,试图稀释难捱的苦。
“我不知道什么?我只知道, 人家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丢了一双眼睛半点都不怨你, 这都不是喜欢的话, 那这天底下,便没有什么可以说得上是喜欢的了!”
“娘,你出去,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你……”杨氏唉声叹气,“你……唉!”
杨氏离去后, 沈秀蜷缩起背脊, 神色涣散地凝视某个虚空的地方。
夜色渐深。沈秀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睁着眼睛直到天亮。晨间,杨氏把早食端进屋, “快吃些罢。”
沈秀没吭声。杨氏:“昨日你跑出去, 一日未进食,到现在还不饿?”
沈秀依旧不吱声。
“多少吃点罢。”杨氏推推沈秀,心里头跟着沈秀一起难受。
午时, 沈秀仍旧没吃东西。杨氏哭着劝她, 余光触及衣架上挂着的红衣,她哀哀抹泪。
谢扶光什么也没拿走, 就一人直接走了。
他留下的东西,得给他收拾了还给他。这般想着,她对沈秀道:“秀秀,扶光留下的东西,我给他收拾了让人送过去。”
沈秀如木偶一般,始终不动,也不出声。杨氏又掉下泪来。她喊了小桃,一起收拾东西。
收捡着梳妆台上的东西,杨氏打开了一个梳妆盒。这盒子还乃是她娘传下来的。她摸到盒子的暗夹层。打开夹层,一块玉坠子露了出来。
这是她娘的玉坠。她娘在她十五岁及笄之时,将玉坠交给她。而她在秀秀十五岁及笄之时,也将玉坠交给了秀秀。
秀秀及笄,刚戴上玉坠没几天,就染上了风寒。秀秀咳出的血滴落到脖子上的玉坠上,杨氏怕玉坠沾血,不吉利,便将玉坠取下来。好生清洗干净后,放进了梳妆盒里。
秀秀发烧发得迷迷糊糊,知道她把玉坠取了下来,只说以后玉坠子不戴着了,把玉坠放进暗夹层里,好生放着,免得她病好以后又沾染了脏污东西,或是磕着碰着。
杨氏想着也是,便把玉坠放置进梳妆盒子的暗夹层。
摩挲着冰凉的玉坠,杨氏看了看床上的沈秀。
完全没有活人气的沈秀,让杨氏泣不成声。她走过去,“秀秀,你把玉重新戴着。”
忆樺
她希望秀秀的姥姥有在天之灵,能好好保佑秀秀,让秀秀以后都好好儿的,别再出什么事。
“秀秀,起来,把玉戴上。”
沈秀不动。杨氏便直接把玉坠子往沈秀脖子里。
玉坠贴在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沈秀微微回魂。她低头,目光触及玉坠的那一刻,她诧异,“这玉……”
这玉坠,居然和她在现代时拥有的玉坠一模一样。
她在现代,也就是她上辈子的时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