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宦官,但也能当一声君子吧?”
“娘娘有话但说无妨。”
贤妃道,“君子重诺,本宫让你承诺,永不负沐雨慕,在这宫里,与她相互扶持,你可能做到?”
凌凤宴正色道:“此事即使没有娘娘的话,我也会做到,但……我向娘娘承诺,我凌凤宴此生,永不负沐雨慕。”
贤妃满意了,挥手赶人,“行了,拿着东西赶紧滚。”
凌凤宴垂眸,鸦羽长睫遮住他所有神色,终没有说什么,能在宫中屹立数十年而不倒的贤妃所做决定,他不应质疑。
“娘娘保重。”
贤妃执起桌上的香炉盖冲着凌凤宴后背扔了过去,“滚。”
凌凤宴带着匣子离去,仿佛将贤妃的魂儿也带走了,她对月莹招手,月莹跪在她脚边,哭道:“娘娘,总得有人送娘娘走啊,就让奴婢,陪娘娘到最后一刻吧?”
“再说,若没有我,谁会相信娘娘做出的事情呢。”
贤妃摸着月莹的头,叹道:“你也是个痴儿,罢了,你便再陪陪你家娘娘吧。”
“娘娘!”月莹禁不住,抱住贤妃的腿哭出声,“就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最后一缕香烟自香炉中冒出,贤妃黯然道:“没有。”
这宫中埋葬太多白骨了……
而另一边凌凤宴顶着贤妃清晰明了的巴掌印走回直房后,关于他被贤妃训斥并厌弃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在宫中传遍了。
尤其是沐雨慕那,大家都默认她与凌凤宴是一对,所以明里暗里告诉了她。
一面是有恩于自己的贤妃,一面是同自己关系匪浅的凌凤宴,沐雨慕不愿他们闹得太僵,下了值就去寻他了。
熟练地推开门,就见他正坐在桌前练字,也没扰他,自顾自为自己倒水。
凌凤宴停笔,在她背后默默注视着她,沐雨慕所有感应转过身来,他率先开口,“今日这事,司正还是得去问娘娘。”
他话语平静,可就是因为这份平静和不解释,反而令沐雨慕有些担忧。
因为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所以也怕他受委屈,便走上前,撑住书桌,“娘娘为难你了?”
他看着她,伸手盖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握,他道:“我没关系。”
那便是被娘娘欺负了。
沐雨慕抿唇,而后道:“我去同娘娘说说可好?”
他未语,她便当即要走,他勾住她的手指,目光里有她看不懂的复杂,“司正……”
“嗯?”
他摇摇头,只是道:“司正好好同娘娘说。”
沐雨慕展颜一笑,“放心吧,娘娘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对娘娘啊,得顺毛捋。”
“嗯……”
望着她离去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