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她道:“我想找一位口风严的太医。”
“这只怕不好找,”凌凤宴坦白道,“他们也只是因陛下最近对我多加关注,而给两分薄面,典正何不找尚食局的司药女官?”
沐雨慕不语,不找当然是因为不方便,司药一把脉便会知晓尹钰怀孕,她原想着找太医,让太医开些方子来给尹钰喝。
想到方子,她又问:“我记得你初入宫时身子骨也不大好,喝了许久的汤药,那些药方你可还记得?”
烛光下,凌凤宴鸦羽扇起,他认真注视着沐雨慕,问道:“出什么事了典正?久病成医,我也会些许医术,可能会帮到典正一二,典正若是信我,不妨告诉我。”
沐雨慕对上他的眸子,一时被其所慑,咬着唇内的软肉,她自然是信他的,他们两人毕竟已经做过那般亲密的事,有了共同的秘密,要不她也不能来此处寻他。
她眼下确实没有头绪来处理这件事,他要是能帮忙,自是好的。
便道:“你说,这宫里,若是女子怀孕想堕胎,能生还下来的几率大吗?”
烛火轻摇,凌凤宴鸦羽长睫寸寸落下,在沐雨慕肚子上转了一圈,而后才开口道:“几乎不可能,十堕九死。”
“是了,不可能。”
沐雨慕喃喃出声,她在宫正司,见过太多和侍卫通奸怀孕,堕胎将自己堕没了的宫女了。
这世道对女子太难了,生产是一道鬼门关,堕胎是另一道鬼门关,就凭尹钰现在这样折腾自己的方法,孩子就算没了,她也得跟着去了。
正如梦境中那般,那个孩子瘦削的像个猫儿,哪里像足月的孩子。
这些她都知道,只是想从他嘴里再听到肯定的一遍回答,她怕她劝说尹钰劝说的是错的。
“典正,可知怀孕几个月了?”他轻声问道。
沐雨慕摇头,“不知,但观形态,也得有个三四月的样子。”
三四月……凌凤宴悄然收回自己在沐雨慕平坦小腹上的注视,低声嗯了一句。
堕胎这条路走不通,且观尹钰状态也实在不好,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沐雨慕索性思索起了另一种可能性。
她望着杯盏中透明的水,幽幽问道:“你说,要是将那个孩子生下来,然后将其悄悄送出宫去呢?”
“或者,悄无声息处理掉……”
杯盏和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亦代表了沐雨慕的决心,她定定看着凌凤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所以那个孽种,她……只能对不住了。
她为自己提出这种可行性,为自己的冷血和冷漠而感到心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有办法将一个婴儿送出宫吗?”她呢喃,“我没有。”
就连她送出宫给弟弟的信件,都要经过多人把关查看,方能送出,何况一个孩子,当宫里的守卫是摆设不成。
这几乎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