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10 / 28)

探讨完毕,几人便迫不及待归至府中,窝在一起作画。

翌日,巳时方到沈康之夫妇便登门拜访。今日正直沈康之休沐日便同夫人一道前来,他虽知晓祈将军便是当年的沐小兄弟,但自己不过一月前方才升迁,二人至今尚未会见。

若非七年前沐小兄弟给过自己警示,只怕他早几年便陷入朝堂纷争,一不留神可就全家覆灭。今得户部尚书之高位,定然也是得沐哥儿在皇上面前举荐。

不说今次的举荐之恩,尚在沿淮镇时,若无沐哥儿的壮举,自己哪有那许多功绩在身,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成为皇官。

得知沈康之到来,俞逞和俞沐自当会见。黎皖姝有诰命在身,魏氏需遵礼制行礼,各自寒暄后便开始闲聊。

近几年两家虽未曾见面,但一直保持着联系,今日相见自不会拘谨。因着对方家中是何境况都心里有数,故而无需过多问候,魏氏聊了不大会儿便切入主题:“其实我们这次来还想同你们商讨一下小一辈的婚事,不知我们何时来提亲妥当一些呢?”

“今日便可。”

回答的是俞沐,黎皖姝心头微讶,但并未表露于色,而是顺着长子的话向魏氏微笑着淡淡点头。

却是在心头埋怨长子过于心急。知晓他想早日迎娶惜悦的心思,但这般仓促处理长女的亲事,她不免对俞竺心生愧疚。

却不想还有更令她惊讶的,只听俞沐又言:“三个月后便可成亲。”

这下黎皖姝有些绷不住了,笑容微僵,过了些许时候方才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魏氏喜在心头,她自想早些将俞竺娶进门,他那长子早便急不可耐。

她那么子沈沢这下该死心了吧!

虽说多有不忍,但长痛不如短痛,人家俞家看上的是锐哥儿。且七姐儿可是祈将军的童养媳,俞家视她如珍宝,沢哥儿断是没有丝毫机会的。

可这道理不管她同沢哥儿说过几次,他仍是不肯死心,几年来没少偷跑去买七姐儿的画作。偏是认为七姐儿是受家人所累,不得选择自己所好,兴许她心中不愿,只是碍于养育之恩不敢明言。

今日他本欲同来,他爹爹特命人看住他,不许他出家门半步。

“那行,媒婆早便定好的,我们这就回去准备,过会儿便到。”

魏氏喜滋滋的起身告辞。

俞家嫡长女她是见过的,那会儿小丫头尚未及笄却已颇具姿色,最难的是乖巧懂事,同她娘亲一般,很是心灵手巧。初见时她便知道,小丫头大了定非泛泛之辈。

俞家教导出来的孩子都不会差!

虽说祈将军一开始便绑了条件,锐哥儿一辈子不可有通房小妾,否则便需和离,不仅孩子随俞竺,家产的一半也需过给俞竺。

条件苛刻了一些,但也不是做不到。能够与祈将军家结亲,于她的夫君和孩子们都有益。

沈康之夫妇坐不到两刻钟便喜滋滋离去,俞家人亲自相送。待他们乘马车离去,黎皖姝便瞪长子一眼,脚下有些急乱的向正厅行去,边走边说:“你也是,怎的这般急切。人家过会儿便来提亲,咱们可什么都未准备。三月后成亲?成什么亲!这般仓促,如何对得起你阿妹!”

昨日方才知晓竺儿夫家人选,今日便告知三个月后成亲,她还有许多想为竺儿准备的,这点时间哪儿来得及?

俞沐难得见母亲慌乱无绪,笑应:“母亲可是忘记儿说过的?竺儿的嫁妆早已备好,一应细节也已交由言管事妥善准备好,母亲可传言管事前来了解一二。”

不止竺儿的嫁妆已备好,余下几个妹妹的皆已备好。一切井然有序进行着,根本无需母亲操劳。

言管事当真是管事里的一把好手,当黎皖姝自他那儿了解所有细节及丰厚得令人咋舌的嫁妆后,终于满意的笑了。

自沈康之夫妇离去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便有媒婆带着隆重的聘礼前来下聘。这般快的时间,想来沈家早早便做好了准备。

因着是本便定好的事,下聘既为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