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倘若你有个闪失,堂姐我就是罪人!我不该带你去那儿的。”
说着说着,柳棠月哭出声来,若非柳姝妤被萧承稷点醒,她还真被柳棠月哭哭啼啼的歉意哄骗了。
柳姝妤的直觉告诉她,柳棠月大抵就是她要寻的那个害母亲的人。
待柳棠月哭干了,止了泪,柳姝妤松开她,然后不给柳棠月再次说话的机会,问道:“那匪贼凶狠,堂姐是如何平安逃脱的?”
倒不是质问的语气,柳姝妤不想让柳棠月察觉的怀疑,便随和问道,一副关心的模样。
柳棠月愕然,眼角的泪还没有干,我见犹怜的样子,问道:“堂妹这是何意?是怀疑我?”
柳姝妤也是愕然,怔怔看着她,“堂姐怎会如此说?我只是好奇,好奇堂姐是怎么摆脱的,毕竟那会儿匪贼追得紧。”
“况且,昨早上是我看见堂姐要出门,执意要和堂姐一起出去的。若是我昨日没看到堂姐打算出去,也不会跟堂姐一路,那遭遇匪贼的便是堂姐一人。一切都是巧合,命里劫数而已,我哪能怪堂姐。”
柳棠月敛了神色,道:“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被颠落马车后,我想过要过要下去寻你,但后面的匪贼穷追不舍。姝妤妹妹,我大抵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我对不起你。”
柳棠月低头,惭愧的道:“我知晓你会怪我弃你不顾,只顾自己逃命,但甩脱匪贼回府后,我便告诉了堂二伯二伯母们,幸好你平安无事回来了。”
柳姝妤一回来,柳棠月便知晓了,之所以没去堂厅,是因为她担心柳姝妤察觉到是被她推下马车的。
柳棠月万万没想到柳姝妤会平安归来,从马车摔下,还能从那些凶狠劫匪手里逃脱。
怎会!
如今她一问,幸好柳姝妤对她的怀疑尚欠,她唬一唬,大抵是能将柳姝妤唬住。
“我没有怪堂姐的意思。”柳姝妤藏住心思,将手绢递到柳棠月手里,示意她擦擦眼泪,“换做是我,我恐怕也会顾着逃命。”
柳棠月擦擦泪,心情有所好转,然而心里却想着如何让柳姝妤不再怀疑她,将这事忘掉。
柳姝妤道:“可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堂姐最近万事顺遂,为何突然打算去寺庙?倘若莫水村寺庙灵验,纵使那地方再便宜,也应该香客去。”
柳姝妤深深看着她,倒让柳棠月心里一颤。柳棠月原本平复的心情忽然又紧张起来,担心柳姝妤是不是发现端疑,知晓她到莫水村另有目的。
一抹异样在柳棠月面上很快消失,她仍是一脸无辜,甚至有几分委屈,“姝妤妹妹还是在怨我。也对,我单知晓莫水村偏僻,更是没有听过那地方有什么寺庙,没问清楚之前,我是不该贸然前去。可我整日看着爹爹饱受腿疼折磨,心里难受,也是慌了心,听风就是雨,想在神佛面前求上一求,希望爹爹能少受折磨。”
柳棠月刚止住不久的眼泪,须臾间又流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莫大的委屈,伸冤无门。
“堂姐误会了。”柳姝妤轻抚她背脊,道:“我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适才回府我并未看到堂姐,担心昨日这惊险的事情烙在堂姐心里,扰得堂姐夜不能寐所以才过来走一遭。我和堂姐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