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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当初的山谷。

整个山谷不见一丝绿色,一切都被厚厚的雪层覆盖,唯有那棵大灌木挺拔的立在山巅,遗世独立。

它同样变了颜色,大半身雪白,唯有一部分树干露在外面。

温贤唤它:“前辈,你还好吗?”

幸好大树很快给了回应:“你回来了?我还好。”声音有些虚弱,但听起来并无大碍。

温贤松了口气,和它聊了几句,它问温贤回来的原因,温贤说:“一是来看看您,另外,我想给同伴找个坐骑。”

大树顿了会儿,忽然道:“我这里有一个或许适合,只是它现在有些不好,看你能不能救活吧。”

话落树身突然动起来,无数雪花被抖落,‘扑通’一声闷响,一坨白白的什么东西也掉进雪堆里。

温贤化出藤蔓过去,整个山谷直径四五百米左右,但温贤毫无阻碍的穿过,钻进灌木下面的一个雪坑找了找,把一坨东西捆吧捆吧,捞了出来。

放到近前一看,像是一只鸟,但因为蜷缩成球,看不见头脚,背上和尾巴上的毛倒是很长,但有几根明显缺了些羽毛,再仔细打量,露在外面的地方也有些伤口。

灌木道:“之前山里的动物突然暴动,不分种族不分大小打成一团,它是其中少有清醒的一个,但被一只金雕追着打,后来躲进我的树冠才逃过一劫,不过它伤得有些重,你看能不能救活吧。”

温贤想了想,找出一把指甲刀,先修了下指甲,剪出来的碎屑扔到鸟身上的伤口上,那些指甲离开温贤的身体就变成星星点点的绿光钻了进去。

老灌木一直看着,忽然庆幸她之前还有头发剪。

指甲剪完,鸟的伤口被治愈了七七八八。

见它的翅膀动了动,但依然没见脑袋出来,有些奇怪:“难道受内伤了?”

大白无语:“它是胆小鬼。”

上前一爪子踩它雪白的尾巴毛上:“再不起来我吃了你。”

“叽啯啯啯啯!!!”

大鸟瞬间炸毛,一个翻身站了起来,竟然快和大白一样高。

温贤这才发现它只有翅膀背毛以及尾羽是白色,腹部和双脚上部是蓝黑色,双脚下部以及爪子还有头又是红色,头上有个蓝黑色的鸟冠。

它差不多有三个鸵鸟大,身体又肥又圆,尾巴很长,差不多四五米,两个眼睛圆溜溜的,极其灵动。

此时正惊恐地看着大白,又时不时偷瞄一眼温贤,又嗖地一下回到大白身上。

其实它的颜色十分漂亮,白的洁白,蓝的深沉,红的鲜艳,纹理细密流畅,观赏性很高。

但……

这都掩盖不了它是一只鸡的事实!

温贤一言难尽地看向老灌木:“您确定没错,它是□□?它能飞?”

老灌木正要说话,突然“叽啯啯啯啯啯啯”地尖锐鸣叫又响起,温贤一边捂耳朵一边想,这叫声也和鸡没区别。

“谁说我是鸡?谁说我是鸡!我是白鹇,白鹇!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像是处在变声期的少年男音嘎嘎地穿透耳膜,温贤皱眉,大白向白鹇走了一步,后者顿时垭口,抻着脖子东张西望,假装自己不存在。

温贤突然想起自己曾看过一个视频,有人拍到几只白鹇从高处飞向山谷,它们展开翅膀,分开尾羽,飞向山林的姿态优雅极了,犹如‘白凤凰’一般,十分美丽。

想到这儿对它的嫌弃少了一分,问道:“你愿意当我……队友的坐骑吗?”

“什么?你要让我高贵的白鹇去给人当坐骑?没门儿,没门儿!”

‘呼!’

白鹇顿时跳脚,展翅就飞,展开的翅膀掀起一阵旋风,周围雪花乱飞,扑了温贤和大白满头满脸。

等风雪散开时,白鹇已经飞到半空,或许是看见大白和温贤有些狼狈,它盘旋着也不飞走,又扯着脖子叽啯啯啯啯地叫,尽显嘲讽本事。

温贤给气笑了,抬手,四五条藤蔓几乎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