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上心头:“关你什么事,大半夜不睡觉做甚吓我。”
许是萧枝雪火气太大,段知珩被吼的一愣:“我…我不是故意的。”
忽然想到什么,萧枝雪警惕后退:“你不是在东院,为何会在这里。”这边是西院的厨房,与东院相距甚远,大半夜不睡觉他做甚来厨房晃荡。
“我…我一直守着你来着,瞧着你屋里灯一直亮着我不放心,后来见您来了这边就想跟过来看看。”他无措的解释着。
萧枝雪闻言一愣,随即满脸荒唐,守着她?为何要守着她,在自家院子里她还能丢了不成?此时此刻萧枝雪似是才窥见了段知珩病态感的一角。
她有些犹豫的问:“你为何要守着我?”
却见段知珩面色一变:“我…我只是想…”
“你怕我死了。”萧枝雪干脆替他回答,不难想象段知珩应是有了心病,怕她像上一世一样,但是她又无法重新接受他,也很抗拒他的接近,所以只得时常深夜默默守在她的院子里。
难过见他时总是一副苍白病恹恹的神色,她还只当是先前被下毒留下的后遗症。
萧枝雪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般密不透风的、反差极大的关怀让她有些窒息,她本就是一个不想轻易接受她人好处的人,接受了那必定就是要还回去,现下段知珩这般,不经她同意就这样,还拼着损耗自己身体的风险。
萧枝雪只是想和他再无任何牵连,却管不了段知珩怎么做,她有些气闷,还很烦躁。
段知珩像是看出她所想般,忙低下头说:“你不必心有负担,这都是我自己想做的,与你无任何关系。”
萧枝雪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与她重生而来潇洒快活的日子大相截径,每日不是生气就是生气,真是做了什么孽啊,她有些悲哀的想。
向来直接了当的萧枝雪实在受不了他这种默默付出,还不说的方式:“你以后别这样了,我担不起,若是想弥补,替我阿兄杀了那些背刺者。”
段知珩:“他们自是要解决的,你…既是弥补,也是爱慕。”他神色坚定,狭长漂亮的瑞凤眼在烛火下熠熠生辉,仿佛无论前面有多大的困难都不会因此退缩。
从前连一个笑脸都不会展现的男子变得直白且温柔,任哪一个女子面对这种直球攻击都会忍不住心动和沦陷。
但是很可惜萧枝雪并不吃这一套,她就是这样走过来的,这样自我感动式的感情她太了解了,甚至现在的段知珩连她从前的一半都没做到。
“随便你好了。”她淡淡的说,既然说不通她的也懒得浪费口舌,随即萧枝雪转身想离开,却被段知珩再次拦住:“我…我给你下碗面吧。”
萧枝雪诧异一瞬,复而摇摇头:“不必。”随即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