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让所有人都不自觉有些情绪在里面,“他们呢?”
李壮叹了口气,他说话也不行了磕磕绊绊,半张脸都被失颜□□蚀,他说,“您大概不知道,他们死的时候整个祠堂都没有人敢过来。”
谢扶清闻言,嘴角的笑意收敛,温和抱歉,“节哀。”
李壮没有接住谢扶清的话,反而自顾自地道,“他们全都死在这的那天,我也在这躺着,那么多人一直在叫,我想我不能像他们一样死在这,也不能像他们一样死的那么惨。”
谢扶清抬头,搭肩的斗篷拢住身形,他黑发半扎,散落的青丝落在斗篷上,让李壮想起来了他们很久之前供奉的一位仙人。
不过后来那位仙人的雕塑被他们尽数砸毁。
李壮道,“谢大夫,祭祀快开始了,我们先……进去吧。”
谢扶清闻言,颌首,李壮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
他们让谢扶清坐在一旁的位置上,因为准备得匆忙,所以祭祀的场地还没有搭建好。
人来人往,谢扶清坐在位置上,面色平静覆眼的白绫落在肩头,他咳了一声。
指尖不经意碰触到桌子边缘下尖锐的一段,似乎可以轻易地刺破一个人的皮肤。
谢扶清指尖蹭过,没有任何情绪在脸上。
他觉得有些无聊。
人来人往,他看不到很无聊,那么多人,只能感触到情绪,很无聊,千篇一律的恨意痛楚,怨恨。
谢扶清指尖用力,尖锐的钉子很快扎破了他的指尖。
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指滑落,砸落在地上。
没有痛感。
但谢扶清却学得久了眉头微蹙,仿佛真的感受到了一般。而后男人遮掩在白绫后的眼睫轻颤,偏头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似乎并不只是怨恨,还有贪婪。
数不清的贪婪盯着谢扶清手上的手指,仿佛可以透过这个将他剥皮拆骨,以得长生。
谢扶清薄唇微勾。
他又想起来了苏杳杳。
阿拾村来的时候苏杳杳还没有睡醒,谢扶清眼盲,无从视物但感知到苏杳杳的时候就像是感知到一只小小的团雀。
脆弱软糯,他将团雀捏在掌心的触感一如苏杳杳给他的感觉,却又隐约有些不一样。
因为痛感吗?
谢扶清心想应该是的,与众不同的感触,是谢扶清很少接触过的。
这个纤弱的漂亮灵魂就像是他见到的纯白色雾吞话,摇晃枝叶,叶子边缘割破指腹之时却还是有一种近乎麻木的痛感。
苏杳杳。
他薄唇微抿,突然意识到他没有看到那个漂亮灵魂的模样。
谢扶清看人的毛病是随闻禅大师游历的时候养出来的。
闻禅大师说,皮相外表皆为虚妄,所以他们应该先看到人的灵魂。
但闻禅大师说的是错的,比起外表,有时候凡人的灵魂要更为可怖。
一如闻禅大师带着他经过的第一个村镇,明明是人却又对人无所不用其极,一张张皮相之下是更为可怕的灵魂,仿佛地狱的修罗一般。
也一如现在的阿拾村,为人和妖邪为伍,食人肉将人头赠予重梦,让其引得更多的人前来,如此循环。
失颜症也不过只是一个惩罚而已。
院外的祭台似乎已经搭建好了。
像这种村落之中一般是靠山吃山,漫长的冬日靠着储存起来的粮食,但他们不一样,他们有食不尽的肉食。
很快就能想通这里是什么地方,甚至不需要思考。
阿拾村之前是整个境内出了名的灵力贫乏,很多人都会对这个地方敬而远之。
错落条件也不算太好,看着的山脉受灵力阻碍无法与更多灵脉共鸣,阿拾村之前甚至是出了名的凶悍错落。
阿拾村贫困,落后,但这个名号很快随着时间流逝被打破,他们不知靠什么陡然活络起来,阿拾村的村民也不是旁观者,他们都是是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