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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

所以说,她不算一个人吗?

那她是什么?

本来只多一件礼物,但楮知墨没有拿,于是就多了两件。

是一个玉质的无事牌,以及一只雕花银手镯。

舟向月也发现,虽然洛平安藏在他体内,但阿诗也并没有让他拿两件礼物。

这推翻了他之前的猜测——这么说来,多出的一件拦门礼大概本来就不是为洛平安准备的,梅面陇就是为不包括楮知墨在内的九位客人准备了十一件拦门礼。

又是一个疑点。

此时,所有人都已经拿了一件礼物,阿诗便笑盈盈道:“既然大家都已经……”

“不好意思,等一下!”

跟着商怀仁一起的宁逸思忽然道。

“怎么了?”阿诗转头看他。

其他人不由地都看向宁逸思,商怀仁也皱起了眉。

宁逸思看起来有些紧张:“我……我能不能换一件?”

阿诗倒是落落大方地把盘子往他面前一递:“可以啊,可以后悔的。”

宁逸思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拿了一个红布包的护身符,此时把护身符重新放回了盘子里,拿起了剩下两件礼物里的无事牌。

舟向月安静地看着这一幕,微微眯起眼——就在刚才,他看见宁逸思原本已经选好了护身符,但似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条。

看过那张纸条之后,他脸色骤变,然后犹犹豫豫,最后放下护身符选了无事牌。

阿诗的黑眼睛里带着笑,问宁逸思:“选好了吗?确定不后悔啦?”

被她这么一问,宁逸思似乎还是有点犹豫,但他想了想,还是说:“就这个了。”

李婳声坐在楮知墨旁边,她拿的是一把犀角梳。

她原本在观察那把犀角梳,等到宁逸思这个小插曲出现后又在观察宁逸思,思考他为什么想好又反悔了。

突然,有人在背后拽了一下她的长发。

李婳声下意识一转头,却发现背后只有镂空的美人靠,而这里分明在吊脚楼的二楼!

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刚才是谁拽了她的头发?

楮知墨发现了她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李婳声惊魂未定地探头往外看,发现美人靠外面的确是一片空空荡荡,因为是吊脚楼二楼的缘故,实际和外面地面的高度差差不多有三四层楼高。

所以,刚才动了她头发的,怎么可能是活人?

她小声道:“刚才好像有人……碰了我的头发……”

楮知墨忽然指了指她背后美人靠木栏杆上的一处。

李婳声看到那里时,瞳孔微微一缩。

只见那里刻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去死”。

刻字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两个字的刻痕看起来十分新鲜,楮知墨伸手一摸,指腹上竟然抹下来许多细碎的木屑。

就像是刚刚才刻上去一样。

李婳声还没想清楚,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惊叫声。

此时宁逸思刚刚确定了自己最后的选择,阿诗拿着托盘正要离开。听到楼下的喧哗,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只见楼下的一个人突然爆裂成一片血雾,惊叫声正是旁边的人发出来的。

梅面陇应该刚下过一场雪,地面上覆盖着淡淡的一层白色,再加上远处白色的浓雾,更显得那一片血红格外扎眼。

下一刻,那片血雾忽然淡去,化成了一大片飘飞的梅花。

仿佛无数粉白的梅花被风卷起,在空中洋洋洒洒地飘落,落在地上最终混入满地的落梅之中,再也区分不开。

而原本的那个人,则彻底消失了踪影。

这恐怖又唯美的一幕印在所有人眼底,在这看起来相当岁月静好的梅花寨子中,显得格外诡异。

阿诗远远望了一眼,叹气道:“又是一个贪得无厌的落花客,遭到了神灵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