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难道说,他从一开始说苦,便是为了讨这一次的亲近?
……可这话明明是自己先说出口的。
此时此刻,颜方毓的心情与远在心魔幻境里的天牝津有了微妙的重合。
他实在看不透容秋。
这小兔子看似如清潭,一望到底,却总让你怀疑那潭底的地不是地,是吞人的流沙……
忽地,一阵很淡的清香袭上颜方毓的鼻尖。
他蓦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却见对面的小兔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撑着矮几跪立起来,探身凑到了他面前。
两人的鼻尖仅有不到一寸,那股幽幽的淡香便是容秋急吞花糕时蹭在鼻尖上的,此时便随着他的呼吸撒在颜方毓鼻翼。
颜方毓甚至没有看清容秋的眼底的神情,那到底是计谋得逞的得意、还是天真澄澈的好奇,便有一点甜香软糯落在他的唇瓣上。
刚喝了两碗热茶的舌尖是炽热的,他熨了熨颜方毓的唇间,就像采珠人试探紧闭的蚌缝。
颜方毓像是完全没意料到,于是连脑海也无计可施地停止运转。
思绪一片空白中,他只有一道离奇又诡异的念头。
吃过那样多的花糕,小兔子的舌尖尝起来确实是甜的。
第045章
与颜方毓心海中的翻天覆地不同, 容秋真的只是自以为简单、普通、又寻常地、“亲昵”贴了贴老婆。
后便果断直起腰,回味似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唔……好像还是苦的,但也没那么苦了。”容秋公正却毫无逻辑地评价道。
他再次倾身向颜方毓蹭过去, 嘴里小声嘟囔。
“果然还应该是舌头的问——唔。”
颜方毓举起玉骨扇, 扇端抵住了容秋的嘴唇, 制止了他的继续靠近。
扇骨往上, 那双干净的眸子十分无辜地眨了眨。
不知是因为小兔子皮肉娇嫩, 还是两人相贴的时间比想象中更久, 他的额头上甚至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
那是颜方毓眉心宝石的印记。
颜方毓调转扇骨,在容秋肩上“啪”地一敲, 轻斥道:“坐下!”
言出法随,容秋蓦地腰窝一软,稀里糊涂地仰坐回自己脚跟上。
他懵了一下, 继而哼哼唧唧道:“我还没尝出来呢……”
这人反倒还委屈上了!
颜方毓简直被气笑了。
他习惯性展开绸扇摇了摇。
也不知是面前糕点满桌,还是因为扇尖刚刚有容秋吻过, 折扇挥动间带起阵阵蜜甜香风,吹得颜方毓满脸异色。
他“啪”地拍上扇子, 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怪扇风的自己, 还是怪对面一身甜腻的人。
容秋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能瞧出颜方毓一定是又生气了。
好难哄啊, 他的漂亮老婆。
今天对方又是因为什么而生自己的气了呢?
容秋不明所以, 但冥冥之中也觉得刚才的贴贴除了尝味道之外,还有些别的, 有点奇怪却也有点开心的感觉。
原型时的小兔子毕竟没有软乎乎的唇瓣,只觉得娘亲的唇瓣贴贴他额顶时十分柔软舒适, 他十分喜欢。
毕竟杀千刀的亲爹,还没给容秋进行完生理卫生教育;
娘亲也有所保留, 睡前故事里的登徒子也止步于言语轻挑,扯扯别人的衣带子;
俩人更知道容秋虽是兔子,但也不是普通的兔子,亲热的时候更会避他一避。
而广大修真界虽然被某人思想解放了一番,但除了花柳之地外,倒也没有民风开放到在大街上亲亲我我,被人瞧见的程度。
因此,比起被他人触碰可以说是弱点的腹部,容秋反而不知道人族更在乎被触碰嘴唇。
毕竟对于兽类来说,互相舔毛是非常平常的事,互相磨磨蹭蹭更是平常的事。
老婆既然愿意摸摸他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