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山不懂政治,但他懂打仗。要是自己营地门口出现一支不安定的势力,还有刀有枪战斗力不弱,不弄死对方,梁千山夜里睡觉都得睁一只眼。
梁千山又不傻,要是还猜不出这些海盗的身份有蹊跷,他这个闵州总兵干脆也别当了,回乡养老去得了。
萧景曜觉得就算梁千山抓到了人,也未必会拿到赎金。大航海时代,敢弄条船就出去当海盗的,也不是什么有家底的人,都是些狠角色,更大可能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但正如梁千山所说,袭击大齐的船队,不付出代价怎么行?
大齐以往有海禁,就算是四大家私下走私的商船,都不会来到这片遥远的海域。欧洲国家对大齐都十分陌生,萧景曜要做的,就是杀鸡儆猴。让这片土地上的人好好看看,冒犯大齐会有什么后果。大齐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萧景曜没记错的话,欧洲各国的王室互相通婚。随便拎出来两个国家盘一盘姻亲关系,指不定都能盘出几个远亲。
就看现在那艘船上的海盗到底是哪家的,要么付赎金,要么就见识一下大齐折腾人的花样。
水师的装备比对方好,又是在海上,离陆地还有些距离,放眼望去都是茫茫大海,对方的本土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只能被水师压着打,一路鼠窜。
梁千山见状,总算是出了口恶气,“让你们不长眼!”
萧景曜则笑道:“先前倭岛之战,我就遗憾没能亲眼看看水师的风采,现在终于让我如愿了。我虽然不懂打仗,也能看出来我们的水师配合得十分默契。”
身处其中的海盗们察觉不到,萧景曜这个旁观者一眼就看出来两艘护卫船一左一右跟赶鸭子似的,将海盗船往他们算计好的地方赶。或者说,海盗船现在逃跑的方向和路线,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梁千山顿时得意起来,努力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不过几个宵小而已,不足挂齿。”
萧景曜瞥了他一眼,“如果你说这话时嘴巴没咧得那么大,我就信了。”
梁千山终于哈哈大笑,“兔崽子们没给我丢脸。护卫使臣团出海,扬我大齐国威,他们要是没这点能耐,趁早从船上跳下去。”
萧景曜看着眼下稍显激烈的战况,想了想,让人呈上茶具,自己坐下来煮茶。
梁千山一愣,“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煮茶?”
“我煮茶的手艺还不错,陛下喝了都说好。你不想试试?”
梁千山立即闭嘴,一屁股坐在萧景曜对面,认真地看着萧景曜煮茶。
梁千山不懂茶,什么茶到了他嘴里都品不出其中的风雅来,只知道这个茶苦那个茶闻着香,被许多爱茶之人怒骂莽夫,看他牛饮都气到胸口疼,只觉得他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