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就是年轻版的正宁帝,只是气质更锋锐一些,不如正宁帝圆融温和。
“咳咳,父皇叫你你才来,你是故意气我的吗?”太子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感动于正宁帝对他的关心,还是该痛恨窦平旌的无理。
窦平旌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叹息,转眼又恢复了寻常桀骜的模样,快得连太子都没捕捉到,只是说道:“陛下待你自然是极好,大齐历代太子中,你是最得宠的那个。陛下一片拳拳爱子之心,你可要多多孝顺陛下。”
太子狐疑地看着窦平旌,“这倒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窦平旌翻了个白眼,“我都陛下赶来看你了,能不多说几句好话吗?不然他指定又要念叨我。”
太子忍不住轻笑,又咳了几声,端过桌上的姜茶喝了,心情骤然好了不少,“那你便再多说几句好话给孤听听。”
窦平旌才不干,毫不客气地让人去厨房拿碎玉糕,他要装一盒带回家好好吃。
太子虽然生气,却也不好落个连盒糕点都不愿给舅舅的小气名声,气得胸膛起伏了好一阵后,索性把眼睛一闭,来个眼不见为净,任凭窦平旌叽叽歪歪。
窦平旌也没在东宫多待,心满意足地揣着装着碎玉糕的食盒,临走时拍了拍太子的肩,“陛下一片慈爱之心,你身子好后,可要记得去谢恩。”
太子将脸撇到另一边,不耐烦地挥手,“孤自然会去,还用你多嘴?”
等到窦平旌离开后,太子才转过头来,看了眼窦平旌离开的方向,右手挡住眼睛,命人把药端过来。
正宁帝对他确实十分好,进贡的东西,有些珍品,甚至都搬来了东宫,连内库都没有。
但太子依然十分忧心,父皇确实是一个好父亲。但既然是个好父亲,这个父亲的好,就不止对他一个儿子。
太子想到已经成年开府,接连崭露头角的弟弟们,心中一片担忧。尤其是宁王,后宫皆由贵妃掌管,贵妃又颇为受宠,宁王的待遇在众多皇子中,只比他这个太子差一点点。正宁帝去后宫,总能听到宁王的好话。
皇后早亡,太子没有能在后宫帮他拉近正宁帝的长辈。在父子温情方面,已经快被宁王超过。
毕竟太子也已经二十多岁,不可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在正宁帝面前撒娇卖痴。父子间现在的温情,还不如以往。太子十分有危机感。
“让太医再过来一趟。”太子仰头将苦得要命的药一口气喝下,神情一片平静。他是太子,必须要以最完美的姿态站在正宁帝身边,压住所有蠢蠢欲动的弟弟们。
即便承恩公府势力大不如前,只要窦平旌依然受宠,他还是能借用承恩公府的势力。
太子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无数思绪,只觉得心里比刚刚喝的药更苦。
窦平旌出了东宫后,在去宫门口的路上和福王打了个照面。
不同于太子的尊贵傲气,福王十分开朗,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息。见了窦平旌,福王主动笑着打了招呼,“舅舅,你也去东宫看太子吗?”
窦平旌神色缓和了些许,点了点头,“我刚从东宫出来,太子脸色尚好,并无大碍。”
“那就好。”福王拍了拍胸脯,长长松了口气,“父皇肯定十分担心,我先去看看大哥,失陪了。”
等到窦平旌快出宫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