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
他心里盼望寒露能同他同行返回前边,可到底府里人多眼杂,……他想着寒露怕也是由此担心,所以才让他先走,念及此处,他有一点点失落,犹豫了一回,最后还是自己一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待江锋走远,苏寒露脸上微笑立刻收起收起。
石榴见着姑娘神色有异,上前蹲下为姑娘整理裙裳,轻声问,“姑娘,咱们不去么?”
“不过是个男人,有什么好着急看的!”苏寒露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怒意,“让葡萄把胡杨给我叫来!现在就去!人都回来了我才知道,白刺在西北是吃干饭去了吗?!”
石榴忙应是,见姑娘无别的吩咐,匆匆离开。
苏寒露眉头紧蹙,独自坐这里思索江意行悄无声息回京的用意。
太极宫里坐着的那个昏君对久召不回的康王明显不放心,京里人人都晓得这件事,康王不会不晓得,他却始终不肯领旨回京,——是不肯,还是不愿,亦或是不甘心,康王心思外人无从得知。
那么,江意行选择这时候回来,是要替康王走动打点,还是另有密谋?
苏寒露从江意行那里顺来的书信里,有三四封是康王所写,瞧着文字娟丽像是性情温和之人所写。
古人常说“字如其人”,这样看似文质彬彬的人,面对君父的疑心与兄弟的威胁,他会做怎样的选择?江意行又会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还有安国公府,最终站在哪一边?
过了没多久,石榴回来,见着姑娘仍旧一动不动坐着,不敢打扰,只侍立在侧。
眼看她们在这里逗留太久,石榴不得已,轻轻上前提醒,“姑娘,该回福禧堂了。”
苏寒露回了神,仔细听着远处戏台的声音,果然只有小角在唱,……她将那支江锋送她的蔷薇别再衣襟,扶着石榴的手站起来,道,“走罢。”
也该仔细了解了解这位她的手下败将,到底是个怎样惊才绝艳的人物,这般得康王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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