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贝诺莉的手段。
现在想来是她错了。
她永远也不会如此对待贝诺莉。
把任何一个人偶,高高在上的放在物品的位置。
这场闹剧般的宴会已经没必要继续,收获了休斯先生的消息已经是这场宴会最大的价值,克莉丝汀复杂的目光扫过贝诺莉。
但这也意味着,她必须重新开始思考对待贝诺莉的方式了。
或许不需要那些过分的试探,她也能从其他的路径找到上辈子贝诺莉背叛的真相。
心态转变,克莉丝汀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讲手套递给贝诺莉时,第一次在贝诺莉的手上握了一下:“辛苦了,顺便,替我送送休斯先生”
贝诺莉接过手套,微微躬身,无条件支持克莉丝汀一切突然的决定:“您的命令就是我的意志。”
人偶站直身体,雪白的裙摆起伏,仿佛平静温和的将耳边的黑发带到耳后。
被克莉丝汀触碰过的那只手,却在克莉丝汀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攥紧。
克莉丝汀只和满头银发的老休斯点了点头,没有管还在宴会上的满堂宾客,径直消失在楼梯转角。
事实上,就算克莉丝汀仍想要继续宴会,其他的贵族和傀儡师也不会想要留下了。
随着克莉丝汀的离开,那惊悚又诡谲的黑色细丝早就消失于无形,但仍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鲜血横流的臃肿贵族不会说谎。
就算是同样对臃肿贵族的言论感到不适的人,此刻却不由心惊,更何况宴会上不乏和臃肿贵族怀揣着一样肮脏心思的人。
不免都是一阵心惊肉跳。
甚至都不等贝诺莉安排,就一个个都带着人偶和仆从起身离开。
最后,贝诺莉身边,就只剩下了老休斯,臃肿贵族和他瑟瑟发抖的奴仆。
臃肿贵族当然并没有死,尽管他几乎受尽了惨烈的折磨,尽管他流了一地肮脏的血,但是就这么死去,也太便宜他了。
这不仅是克莉丝汀的想法,也是贝诺莉和老休斯的想法。
更何况,怎么能让这样的人死在克莉丝汀的城堡里,脏了克莉丝汀的地方呢?
没等贝诺莉开口,老休斯主动提出由他来安排仆人,送这位在宴会上“意外昏迷”的先生回去。
“就让我来安排吧,就这么突然昏过去,说不定是什么严重的病。恐怕他还得在教堂住一段时间,才能治好。”
满头白发的老人语气和善,表情也没有一丝破绽。
贝诺莉了然。
不要小瞧父母对子女的爱护之心。
哪怕小休斯只是老休斯的养子。
哪怕那孩子连人类都不是。
“当然,我相信休斯先生会帮他好好治疗的。”贝诺莉回以礼貌客气的微笑。
她当然相信眼前的白发老人。
在贵族和傀儡师权力倾轧,混乱又兴盛的格罗斯郡,一位能当上主教的牧师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吗?
当然,贝诺莉一点儿也不同情地上的那摊烂泥。
在有了主心骨之后,仆人们很快就拖走了臃肿贵族的身体,甚至连地上残留的血迹也飞快的打扫的干干净净。当然,在拖动过程中有什么磕磕碰碰,自然是不能避免的了。至于当臃肿贵族独自在教堂的忏悔室里醒来,会如何哀嚎而无人理会,那就是后话了。
眼下,老休斯先生仍站在城堡的大厅里,看了贝诺莉一遍又一遍。
对待克莉丝汀所看重的人,贝诺莉同样不会缺少耐心。
她温和开口:“休斯先生,您尽可以说您想说的任何话,不需要有顾虑。”
“你的名字是叫贝诺莉,对吗?”老休斯咳了咳,才眯了眯眼睛,“看得出来,克莉丝汀小姐很信任你,能够被坚定的相信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我只有失去了才真正体会。”
老休斯的表情缓慢却慎重的,从笑转为肃穆。
甚至带上了几分警告。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