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游戏。”
游烈哑声低笑,顺势亲了下她掌心。
“逗你的。”
在夏鸢蝶狐疑的眼神下,游烈竟真退开身,“坐在上面,不许动,我去拿件东西。”
“什么?”夏鸢蝶刚想下去。
“不许动。”
游烈回身,漆眸晦着点意味深长的威胁,“除非,你想听这张桌子响到明天早上。”
“——!”
小狐狸僵在了桌边上。
果然直到游烈从放行李箱的侧屋取了东西回来,夏鸢蝶还是乖乖巧巧地坐在方桌边上,一动未动的。
像是被上了石化咒语的小狐狸。
对上游烈的笑,夏鸢蝶轻磨了磨牙,忍下赧然:“别闹了,我们该吃饭了。”
“不急。”
游烈停到狐狸身边,将纸袋放下,打开,拿出一只深蓝色和一只黑色的丝绒盒子来。
咔哒两声。
两只盒子被他打开,放到夏鸢蝶面前。
“除夕礼物,”游烈低声莞尔,“二选一,必须。”
深蓝色的大号丝绒盒子里,躺在细白缎面上的一只女士腕表。浅蓝色的短吻鳄皮质表带,同色珍珠母贝的温润表底,白金表盘的周围还镶了一圈亮晶晶的钻石。
设计优雅又颇具质感。
不巧,夏鸢蝶认识它——之前某次口译合作过一个机械表商人,温习各种行业背景知识的时候,她被动了解过一些奢品腕表,而面前这只,在她的影响里就从一众显得有点笨重的金属表带里脱颖而出。
江诗丹顿家的传袭系列,小小一只女士腕表,有近百万的报价。
这么贵的……她才不要。
夏鸢蝶想都没想就看向另一边的黑色丝绒盒子。
里面躺了一只嵌着颗单钻的戒指。
夏鸢蝶一眼就看穿,它和游烈自始至终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应该是对戒设计。
游烈见她落眸,将左手手腕轻抬,无名指上那枚有意无意地晃过:“想选这个?这可是订婚戒,你想清楚了小狐狸。”
夏鸢蝶一梗。
几秒后,小狐狸轻狭眼角:“游大少爷,你这是逼婚。”
“逼订婚。”
游烈纠正,随手搁下了腕表,含笑将戒指取出,勾起夏鸢蝶的手,戒圈在他指节间,呼应着另一枚的光,轻晃了晃。
他也曳着笑意抬眸:“或者,你愿意一步到位,我打电话,让他们立刻开始设计定制婚戒?”
“别,一个一个来。”夏鸢蝶慌忙拽住要转身的游烈。
“那这算是,答应了?”
游烈低头,眼神轻晃,他语气像是漫不经心似的玩笑,但抵着她的冷白修长的指骨却带一点颤。
他低垂着眼,一点点,小心翼翼将戒圈推上她中指。
夏鸢蝶察觉了,但没拆穿,等游烈给她戴上,她才抬手在眼前看了看,然而竖在脸颊边:“好看么。”
游烈深望着她,背光的眸里像是山影在夜色里摇晃。
“…好看。”
他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下来的。
于是再难遮掩,游烈狼狈地低阖下睫,带着颤音的笑起来,他虔诚地低下头去吻她的指尖,向下,一直吻到那枚戒指上:
“夏鸢蝶。”
游烈低声念她的名字:“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我等过无数个梦里的夜……只有今晚不是梦了,对么?”
夏鸢蝶眼前被潮湿模糊,但她真心又难抑地弯起唇角,望着他笑。
“嗯,不是梦。”
游烈垂手,与她十指相扣,两枚银白色的戒指依偎在一起,慢慢贴紧,垂下。
游烈扶住她颈后,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她。
月色在小窗外起了清影。
方桌在柔软醺黄的灯影下轻轻地吱呀。
像是一片在温柔的海浪里被慢慢推起又轻轻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