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你说得对。”慕玉窠支着串尖儿指着她,“还真是一针见血。”
“那然后呢?你们就没有一点解决方案?”楸楸问。
“有啊怎么没有?”慕玉窠使着筷子,将竹签上的韭菜扫下来,“我让他搬来浦东跟我住,我那房子好啊,我爸妈全款送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就在陆家嘴边上,两面环水隔江,西面隔江与外滩万国建筑博览群相望,北面隔江眺望北外滩,还是金融中心,我也好找工作。”
“结果呢?”楸楸支着夹子烤肉。
慕玉窠:“他说那怎么行?要是被人知道他搬来跟我一起住,会被人说闲话,造谣他吃软饭的。”
“……无语。”
“是吧。”慕玉窠呵呵两声,“反正这么一吵就不可开交了,他开始揭我短,翻旧账,说我生活习惯多么差,私生活多么乱。说我不过是投胎找了个好人家,无论做什么都有父母兜底,我承认他说得对,但是他作为我男朋友,能这么跟我说话吗?”
“……狗男人。”楸楸摇摇头,满脸嫌弃,除了谩骂无话可说。
“我眼光真特么的差。”慕玉窠忿忿不平道。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这顿我请。”楸楸给她夹肉吃,“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一个说不定更好呢。”她说着,又问,“那怎么办,你还要回国吗?”
慕玉窠:“……”哪壶不开提哪壶。
慕玉窠决定读博,继续啃老。
为留在美国,她哀求着母亲给她找了一份工作,拿工作签证,在美国逗留,为考博做准备。
一年后,功夫不负有心人,慕玉窠在哥大上岸了。
楸楸拿着相机记录她的上岸感言。
慕玉窠一脸认真地看着镜头:“为了待在舒适区,人还真是无所不尽其极。”
第87章 雪崩
◎「西藏八宿」◎
两年后, 八宿。
楸楸躺在狭窄的病床上,似灵魂脱壳般轻飘飘的,身处白茫茫一片,什么都听不到。
突然出现一道声音, 一声汽车的喇叭鸣笛, 却像一个开关似的,鸣笛声至此此起彼伏, 混乱中有人嘶声呐喊与尖叫, “快跑!”“别管他了!”“快掉头, 掉头!”“快!雪下来了。”
楸楸愣了一下,抬头看去, 远处出现冰山轮廓,两边绿意盎然的,中间的峡谷有一道一两米宽的“雪道”,可见此处是雪崩频发地带。
……
雪崩!
快跑!
楸楸猛地睁开眼睛, 满头大汗, 气喘吁吁的,然而那些呐喊快跑的声音, 依然没有停止。
“她醒了!”耳侧传来一道女声,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
楸楸反映了好一会儿,想起这是慕玉窠的声音, 外面的日光猛烈,灿的视野依然模糊, 她揉揉眼睛, 过了好半天, 才回过神来。
这时呐喊尖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楸楸抬起头, 乍然看到杵在床边的男人, 迟钝一愣,“你怎么在这里?”没等他回答,又问,“我睡了多久?”
“两天。”裵文野静音,在看她们遭遇雪崩时的近距离录像。
楸楸惊魂未定,环顾周围,发现她身处医院里的大厅过道边上,周围有好些人,有的躺在床上醒了,有的没醒。周围围着零零散散的家属,有些没家属守在身边的,前台护士忙得焦头烂额,在试图联系他们远在平原或盆地地区的家属。
楸楸想起来了,前天她与慕玉窠一行人在邦达吃过午餐后,前往八宿的路上突发雪崩,不计其数的雪花向山下席卷而来,时间很短,大约三十几秒,过程里有人尖叫,有人哭泣,有人嘶吼,有神经病下车拍摄。
裵文野看的这个视频,就是神经病发的,他上传后不久,就被派出所拘留,理由是他妨碍交通堵塞,涉及危害他人安全等。
因为他下车拍摄,连人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