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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 犬吠 72165 字 1个月前

野就骑在那只红色的、双爪擒地的机械大螳螂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朝她奔驰而来。

烟雾白气袅袅。楸楸坐在雪地上,乐得不行, 拿起手机录了一段。

夜色漆黑如墨, 不见半点星光,路灯亮着柔暖的光, 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双爪擒地的机械大螳螂来了个小漂移, 稳稳当当停在她一米开外。

他满脸不屑, “笑屁啊。还玩不玩?”

烟火点子随着他嘴巴一张一合翕动,在黑夜里上下一晃一晃地。

楸楸动作更大了, 笑得肩膀直颤。

怕手机直接冻关机,她是揣在衣服里偷偷拍的。如此手机还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掉了十几的电。

她忙不迭把手机揣回口袋里,拉链拉上。

雪圈和滑雪盘换着来, 来回滑了几趟冰滑梯, 都是裵文野开大螳螂下来接她。

大螳螂不及冰滑梯滑下来快,前者要三分多钟, 冰滑梯最多只需要三十秒。

每回下来, 楸楸就躺在雪地上,摆成个人形大字, 双手双脚扑腾着,好像八卦图, 又像无人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裵文野也给她拍了几张照。

黄迹斑斑的光线下, 楸楸一头落日橘发, 同色防寒服, 大大咧咧躺在花白的雪地里,配合他做作地做了几个表情,鬼脸,吐舌头,用力的闭上左眼,剪刀手,顺势夹住自己的舌头。冻得她嘴巴吐出白气。

裵文野大概是把手机充满电了才出来的,他拍完后就盯着屏幕,一张一张划过去。

内行人看了,都会赞叹,什么叫作什么光影,什么叫作什么踏马的人性灵动的艺术。

楸楸从雪地爬起来,凑过来看,看了几张不满意,看着他。

“什么玩意儿?拍糊了吧。”

而外行人只会管这叫拍糊了。

“你懂什么?”裵文野睨她,收起手机。

楸楸抢过他叼着的烟,过滤嘴还有咬过的齿痕,她毫不介意地放到自己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真冷啊,但是太爽了,烟气过了喉管,喉咙滚动再下去,彷佛能到四肢百骸,浑身缓和一些,她把烟还回去。

裵文野含在嘴里,也吸了一口,一边收起手机,拍拍车把,“上来。”

又玩了几趟,最后一趟她没用滑雪盘和雪圈。

裵文野穿得没她严实,就一套防寒服,里面加绒保底和毛衣,冷得不行,一直在抽烟,侧身挡着风点着这根烟,回过头就见到楸楸脚后跟踩着雪,往下滑,

他左眼皮一跳,点烟的手一抖,险些燎到手心,上前几步,她那一头落日橘色发尾随风曳起,像是一束光在往下滑。

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嘴里呼出的白气朝脸颊擦过,往身后去,又消散在黑夜里。

太爽了。楸楸穿得是自己的鞋子,平日里防滑,但在东北的雪地不够用,此刻更是不好刹车,大约滑下五十多米就摔得四仰八叉。

还好有意识缓冲了,加上浑身上下穿得结实,没摔到骨头,她闭着眼笑了一会儿,又气喘吁吁,躺在雪地上,吊儿郎当地等裵文野下来。

零下三十度在这儿摆着。

可随着时间年月的推移,衣服的防寒科技早就跟上了,只要站着能忍受三十度的体感温度,躺在雪地上也并不会更冷。等到明天,后天,或大后天出太阳,融雪了的时候,才是最冷的时候。

裵文野下来了,他一脸‘你是不是有病’地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她,“赶明儿你可以跟訾瑎炫耀了,昨晚他就是这么摔断腿的。”

楸楸愣了一下,扑哧一声爆笑开来。

她眉眼弯弯地,有限的视野里,能看见裵文野沉默了半晌,也笑了出来,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楸楸是在笑在她的对比下,訾瑎像是个倒霉蛋。

俩人一直在后山玩到凌晨三点,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小洋楼。

主要是体力消化得差不多,体温亦开始下降,他们赶在失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