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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难撩 临江有月 66470 字 1个月前

途,设以杀计。

出了内阁时,元蘅碰见了苏瞿。

是苏瞿特意在宫门口处侯她。

元蘅抿着唇笑拜,得体而知分寸,让苏瞿摸不准她的意思,心里不免七上八下的。

“那日晖春楼之谈,苏某本觉得大人是危言耸听。时至今日才清楚,与虎谋皮,终究不是长计。所以,苏某今日投诚,不知大人可还信否?”

苏瞿回拜,掌心奉上一枚调令。

元蘅对此物并不熟悉,可是看着纹路也明白——是十二卫调令。

当日陆钧安替闻临从侯府夺去之物。

没想到这陆钧安如此实诚,夺走这样东西,竟真的交由了闻临,如今代管在苏瞿这里。

元蘅低垂眼帘看了它一会儿,没有收下,凉凉道:“这太贵重了。”

苏瞿情急,拜得更低下去:“只有元大人能救命了,苏某别无它路可走。还望大人,不计前嫌。”

“不计前嫌?”

元蘅冷哼一声,走近他,“侯府世子被迫服毒伤了身,凌王被你们押入诏狱折磨至重。我身边如今连能担此重任调度十二卫的人都挑不出来,你要我不计前嫌?”

宫道上寂静无声,忽有鸦雀飞过,鸣声带有凄色。

元蘅道:“你让我信你,不拿点诚意来么?”

苏瞿掀袍跪于元蘅足前,叩拜:“事成以后,苏某辞官,十二卫加羽林军,尽归元大人驱使。甚至于陛下……苏某是他的舅父,今日一言便能代他圣意……他愿退位!”

元蘅眸色深了些许,不咸不淡地笑了下:“他退不退位,没什么分别。我给过他机会,他却伤我至亲。如今他要我救命,我凭什么任他驱使?这叛臣谁都做得,我元蘅怎么就做不得?”

苏瞿泣泪,以衣袖拭之,许久才道:“只当是为了北成呢?请大人收下此物!”

***

直到子时,元蘅才回侯府。

雪苑中的烛火未熄,她推门而入时,正好瞧见闻澈披着薄衣在案前翻看文卷。

他的碎发散在鬓侧,原本带着倦意的眸色在看到元蘅的那一瞬变亮了些,沾染着无尽的和煦。

“怎么还没歇下?”

元蘅解着外衣,屏风后的腰身纤瘦。

闻澈闲闲地看了一会儿,终于起身,越过屏风握住了她的手腕。

元蘅顺势倚着屏风,稍稍放松了些许,轻掀眼帘,唇边的笑意渐浓:“拉拉扯扯的,你不正经。”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垂,轻抬了她的下巴,两人鼻尖相抵,呼吸渐重。

“梦中人可思不可得,是想做些什么的。只可惜……如今真的有心无力啊……”

他装模作样地偏过头去假咳。

元蘅被他信手拈来的浑话惹红了耳,故意气他:“那我可换别人了……”

“你敢……”

闻澈虽带着伤,但将元蘅往怀里抱的气力尚且还有。

威胁般箍紧了她,闻澈咬她的唇角:“在江朔时听闻你来了启都,我真恨不得将你咬碎了,看看你的心是何颜色。所以琅州分别那日你那般主动,是……是打算此生再不见我了么?”

晦暗的一隅,他宽厚的手掌抵在她的后脖颈,使得这个带着占有欲的吻愈发地重。

元蘅的眸间含着水雾,双臂绕至他的肩后,缠着予以回应,却又在这样的亲密里完全放松了自己,白日里所有的糟心事尽数被抛之脑后,只在暧昧的喘息里记得彼此的名字。

“是么……”

他又问。

元蘅偏不答,欲往后退,两人却将屏风给撞倒了。

巨大的声音引来了隔间住着的漱玉,她很快便来了,在门外问发生了什么。元蘅瞪了闻澈一眼,不得不喘匀了那口气,正声道:“没事,太暗了,不慎碰倒了东西。”

漱玉没多想,便应了声后回去休息了。

而此时的闻澈仍游移在她如白玉般的颈间,将她的吻得思绪都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