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0(3 / 19)

女官难撩 临江有月 52422 字 1个月前

锦衣卫?你不知道,柳全此人狠绝,没有用的人,他是不会一直留着的。他若是铁了心造反,为何会对一个知州手下留情,还给他策反诉苦的机会?”

闻澈皱眉,终于明白了元蘅的意思。

“当初柳全就是从诏狱中逃出来的,一般的锦衣卫,也做不到……”

“就是这个意思。孟聿,徐融,他们都有柳全余党之嫌。一个留在启都,一个远在琅州,殿下,若是不查,衍州之乱难保不会重现。”

何止是会重现。

皇帝身边出现了这样的人,或会祸起萧墙。

架子上的书籍被翻得混乱,元蘅似乎不找到那本名录不罢休。但今日却奇诡得很,那本册子就是不见了。除了要编修国史的新科一甲,以及那些庶吉士,鲜少会有人往这里来,其他官署之人更是不能随意进出的。

在一旁许久不说话的闻澈忽然抬手挡了她的动作,眸光沉了下去:“你不是急着去点卯?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我要……”

“好了!”

闻澈的声音比方才严肃,扶着她的双肩,将她推出了藏书房,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再插手了。做好你的事,将国史修好,其余的你无需多管。”

元蘅自然不愿意:“什么叫与我无关?琅州若再起风浪,伤的不还是衍州么?我现在确实只是个翰林编修,但亦是衍州之人,怎能任由……”

“元蘅你听我说。”

闻澈知道她情急,但亦了解她的性子,问:“你觉得柳全余党只有这两个人吗?”

“自然不是,但顺着藤蔓总能捉出来。你不让我查,总不能任由事情发展。”

“你也说了,不知道他们后面还有谁。当日柳全找到你之事,肯定还有旁人知晓。现在你高中新科进士,多少眼睛看着你?你在明他们在暗,若是要伤你,简直易如反掌!”

他这段话说得真挚。

在方才元蘅只顾着查出叛臣之时,他都在为她的安危思虑?

原本还想争辩,听完这话时元蘅还是将语气放轻了:“我不怕。”

“我怕。”

只这两字,阁中陷入了沉寂。

可是他温热的气息咬出这两字时,无端带了令人动情的浓烈,在死水般的沉默中掀起波澜。

两人挨得极近,闻澈需要微微低头才能与她对视:“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元蘅被这话打了个猝不及防,张口却哑了声。

他很长进,分明上回还“落荒而逃”,今时却能轻巧地将她逼得无可后退。

她片刻后将脸偏向一旁,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样直截了当袒露心意的话,容与也对她说过。彼时的少年郎热烈坦诚,将她的心撬开了一条缝,送来了容与能给出的喜欢和袒护。

可是那人离开后的这些日子,那道缝隙便成了伤疤。

元蘅素来不觉得自己软弱,所以同样的话她不会再相信第二遍。

“多谢殿下相护之谊,我会谨慎,但是其他的,我……”

她做不到,也答应不了。

她对闻澈从不够相信到愿意付出一部分信任,但却从未想过这会是男女风月的情愫。

元蘅没看他,也不知道他听完这话是什么模样。

她额前的碎发被一只有力的手抚到了耳根后,那人叹道:“又没逼迫你什么,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很无耻。”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闻澈道:“不管怎样,这件事你不能插手。我看翰林院近来是不是太清闲了,不如我找王侍读,多给你派些事做比较好。”

说罢他便转身欲走,却被元蘅叫住了。

“闻澈!你上回问我信不信你,可是你信我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柳全,没有人比元氏更了解琅州。你让我查清楚,若不然我于心不安。”

闻澈的步子顿住了。

良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