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天,桑格达就和多则嘎走的很近,从多则嘎的话语来看,两人也时常有对话。
让余清韵更加笃定桑格达有问题的,就是黎雪义的死。
普通人在如此极端环境下,坠崖,骨折,撑不过去很正常。
但是桑格达的手被藏獒咬得深入白骨,衣服袖子都破了,不能保暖,现在看起来却还有些活蹦乱跳的,这让余清韵想起了荆难洞窟的张光绪,那个死在树洞,却被风霁月蛊惑成信徒的人。
思源借着拉住桑格达手臂的力,将桑格达整个人拉过来,胳膊环抱住他的脖子,让他不得动弹。
周力则是在一旁,拦住想要过去营救的杨羌和第十封。
“余清韵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只是个普通人。”杨羌冲着高台之上的余清韵大吼。
“如果他被你的邪物杀死了,你一定会被通缉的,”第十封说,“你好好思考一下。”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余清韵说。
杨羌和第十封根本不了解她和风霁月之间的事情,余清韵也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解释。
况且,她也不是真的要杀死桑格达,面前的桑格达究竟是人是鬼,他们也不知道,不是吗?
得了余清韵示意的思源,对桑格达说:“风霁月他人在哪里?”
“你在说什么?风霁月是谁?”桑格达看起来有些懵。
听到是这么一个回答的余清韵扯了扯嘴角,转身侧过一边,这个时候就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荆难洞窟时的蓝向导。
他站在台柱的另一边,余清韵的对面,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器皿。
余清韵抿起嘴巴,双眼变得冷漠无比,墨绿色的鬼面符文在脸部显现。
“风霁月不在这里,对吧?”余清韵说,“让我猜猜。”
她想到了那个不得进入宫殿的白毛罗刹,荆难洞窟时那些只能徘徊在洞窟隧道里的邪祟们。
“邪祟是进不来这里的,所以他只派了你和桑格达进来,我说的对吗?”
蓝向导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笑了笑,说:“器皿都装满了,你猜为什么这里没有动静?”
余清韵面色一僵,是啊,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前面几次拿到肢体的动静都挺大的。
说明,肢体并不在这里,器皿只是打开“大门”的一个远程开关而已。
果然阵法方面她真的一窍不通。
地面开始轻微晃动,房梁上纷纷撒下白色的冰雪和尘土。
余清韵能感觉到这不是地震的中心,这里只是一个边缘地带的余震。
刚反应过来的她,连忙想要唤出鬼车,可是刚动了这个念头,余清韵又顿住了。
差点被骗了。
风霁月的肢体就是在这个宫殿里,不然白毛罗刹不可能会想要进入这里,而且她的感觉从来没有出错过。
她看了看蓝向导,笑了笑,反而上前想要袭击蓝向导。
蓝向导避开她的匕首,险之又险的擦过刀锋,脸上没了笑容。
“蓝寿则,45岁,陕西祖籍,有一个前妻和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父母在世,平时在工地上做活路,接点旅游向导的活赚点费用。”
余清韵把自己调查出来的蓝寿则个人信息说了一遍,看着蓝寿则神情不变的脸,说:“明显上有老下有小,你为什么会听从风霁月的吩咐?”
虽然风霁月的头颅有蛊惑世人的能力,但这种能力未免也太强了吧?
“你有什么资格直呼大人的名讳?”蓝寿则对于自己的个人信息没有半点反应,反而对风霁月这三个字的反应更大一点。
见无法沟通,余清韵不再犹豫,直接上前将他打晕。
宫殿一直在轻微晃动,台柱上的器皿散发着一点微光,器皿中的黑紫色血液像是被这个器皿吸收一般,不断减少。
最后,黑紫色的血液在被器皿吸收殆尽。
桑格达被思源牵制着,杨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