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的主人座位上可以看到有两个人影坐着。
屏风的底部隐约能看到那些桌子和人影之下还有略微的起伏,好像是摆在厅堂中央装着礼物的箱子,亦或者是跪在中央的奴婢们。
这些人影凝固在屏风之上,就好像被摁下暂停键的电影剪影,说不出的古怪。
余清韵不敢把木门关上,因为她害怕木门转动的声音会让已经停止谈话的邪祟们开始警觉,但是她又想要把木门关上,因为这扇打开的木门很有可能会让前来查看情况的邪祟发现余清韵。
两难抉择,余清韵心底里很焦急。
她需要观察屏风之后那些邪祟的动静,然后再做出相应的应对措施。
如果那些邪祟过来查看情况,那她就立刻把门关上,然后从小隔间的窗户逃走。如果邪祟没有过来查看,而是停顿了一下,继续交谈,那她就维持着这个木门半开的状态,听着邪祟们交谈的信息。
这样想着,余清韵突然感觉自己头皮发麻,浑身感官炸裂,随即肩膀被什么东西点了点。
她整个人有些过于激动,直接松开了推开门的手,整个人猛地转身靠向墙壁,护住自己的后背,看向背后那个怨气极重的邪祟。
那股怨气如同粘稠的黑水不断包裹缠绕住余清韵,就好像把她周围的空气给全部抽走,堵住呼吸道,余清韵像条上岸的小鱼,窒息要死。
余清韵整个人不由得下意识地左右偏了偏,好像这样就能够摆脱那股怨气大口呼吸。
她张开了嘴巴,整个人仰着头,喉咙不断在动,她鬓发被冷汗一瞬间染湿。
她的手上还攥着血红头帕,身上没有其他的武器,就在那一瞬间她就决定要跑过去将旁边小角凳上的花瓶抡向那个邪祟。
但是当她看到那个邪祟的时候,自己愣住了。
没有想象中死尸的惨白腐烂,没有面孔狰狞诡异,没有身形扭曲可怖。
面前的邪祟眼含繁星,嘴角噙着笑,肌肤如脂玉一般莹润光泽,五官面容无一不精雕细琢,丰神俊朗。
画风跟周围腐朽枯木的家具,阴森灰暗的房屋角落格格不入。
余清韵看着这个邪祟,身后紧贴着墙壁,被关上的木门发出声音,这一次终于吸引了厅堂里的那群邪祟。
“哒哒哒”
“扑通”
“咚咚”
小隔间的外面响起了许多噪杂的声音,声音逐渐变大,正在向这里靠近。
“我知道有个地方能躲。”面前的青年不急不慢,看了余清韵一眼,绕过一旁的桌椅,在一个花瓶上转动了一下。
旁边的墙壁随即被自动收缩,但是里面空间狭小,就好像镶嵌在墙上的一口棺材。
变故发生得很突然,面前青年让余清韵感觉到极度的危险,但是却没有攻击她,余清韵分不清他的意图,只能快速跑过来,进入那口“棺材”里,看着“棺材板”慢慢给自己合上。
没想到那个青年顺势一进,也跟着她挤进了这口“棺材”里。
余清韵想把他挤出去,但是“棺材板”已经严丝合缝。
紧闭着的棺材之中,余清韵能感受到空气的不流通,这里不能长时间地呆着。
狭小的空间,余清韵自己呼出的气在这口棺材里不断流转,微微喘息声在内回响。
她没有听到挤在自己身边邪祟的动静。
这名邪祟看到了她没有戴血红头帕的模样,却没有攻击她,他和这里其他的邪祟完全不一样。
他的身份会是什么?
余清韵说:“你是谁?”
“君子耳不窃声。颐小姐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你在这里干什么?”
“颐小姐,你在小隔间里偷听未来郎婿和家人议事,这恐怕不太妥当吧?”
牛头不对马嘴,余清韵感到极为不舒服,就好像这种场景似曾相识。
这个奇怪的邪祟难道之前认识她?
余清韵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