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坐起了身,苏织儿蓦然想起什么,扯住他的衣角,急切地问道:“陛下身上的毒如何了?我听祖母说,我爹寻来了那毒的解药,那陛下可是好了?”
萧煜闻言微微迟疑了一下,旋即笑着重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自是好了,如今身强体健,迫不及待想抱你回宫了。”
说罢,他看了眼苏织儿身上单薄的寝衣,一下用衾被将苏织儿牢牢裹了起来,只露出脑袋,旋即打横抱起,径直往屋外而去。
苏织儿登时慌乱地提醒道:“陛下,如今可是夜里!”
“夜里又如何。”萧煜不以为意,垂首看了苏织儿一眼,“好容易让你答应回去,万一你明日醒来反悔怎么办!”
苏织儿没想到他这般任性,忙又道:“可还有绥儿,绥儿还在叔母那厢呢……”
“我明日会派人接绥儿进宫,他还小,尚且跑不了,但你不一样……”萧煜面上浮现些许促狭的笑,“我可得将你抓牢了,不能让你跑第二次。”
“哪里会跑啊。”苏织儿粲然而笑,自衾被中伸出双臂缠住萧煜的脖颈,“这辈子怕是撵都撵不走了,一辈子赖着你!”
萧煜眸中的笑意愈浓,抱着苏织儿的手揽紧了几分,“那我可真是,乐意之至!”
翌日,镇南侯府。
许岸之神色疲惫,骑着马慢悠悠行在回府的路上,自打平定老定远侯叛乱后,为了处理后续事宜,许岸之这阵子吃睡都在官府,并未回去,如今处理得差不多了,方才让人带信回府,收拾收拾他的屋子,备好热水,他想好生休息休息。
快抵达府门口时,他远远望见外头等了一人,不是旁人,正是他那明媒正娶的夫人宋茗箬,想起上回她也是这般在门口迎他,好意关心他,可他生怕被老定远侯看出端倪,发现他不过假意合作,对宋茗箬的态度着实有些恶劣了。
许岸之面含愧疚地在宋茗箬面前停下来,翻身下马,正欲说些歉意的话,却见那个向来端庄稳重的女子蓦然扑进他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他高举着双手颇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方才将手落在她的背脊上,安慰般轻轻拍了两下。
“箬儿,对不起,上回,我对你那般凶,都是因为……”
“世子爷不必解释。”宋茗箬擦了擦眼泪,对着许岸之笑了笑,“我明白,我都明白,是我先前误会世子爷了,以世子爷的性子,怎会做出背叛陛下的事呢……”
许岸之闻言眼眸微垂,暗暗苦笑了一下。
其实也不算误会,那日在珍馐阁,那人提出所谓的合作时,他真的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他便清醒了,最后干脆如实禀告萧煜,将计就计。
老定远侯错就错在找他合作,他不仅低估了他对苏织儿的情意,亦高估他对萧煜的恨意。
其实刚知道萧煜就是周煜时,他的确很愤怒,还将这个愤怒宣泄到了萧煜身上,但他其实心底很明白,不是萧煜夺去了苏织儿,苏织儿从来就不是他的。
若没有他当初的卑鄙之举,令太皇太后赐婚,也许他们两人能更快地解除误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