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里。
苏织儿本想在原地等,但转念一想,一人坐在这儿,似有些不大好,便依着那宫婢指的方向而去,还未抵达,就见那院外围满了命妇贵女,且一个个交头接耳,面色凝重。
这是怎么了?
苏织儿提步上前,一眼看见了几乎站在最前头,面色难看的苏老太太和孙氏,她还未张口呼唤,就觉四下的目光突然朝她聚拢过来,且一个个看她的眼神极为怪异。
苏织儿也说不出来,只觉被盯得背上汗毛竖立,颇为不适。
她满头雾水地继续往前走,行至苏老太太身侧,便见老太太看到她时面色一变,张口正欲说什么,就见一人摇摇晃晃自屋内被扶了出来。
不是旁人,正是镇南侯世子许岸之,他面色灰暗,似有些浑浑噩噩,乍一见到苏织儿,他猛然向前几步朝她而来,慌乱道:“苏姑娘,你听我解释,不是这般的,你听我解释……”
苏老太太揽住苏织儿,带着她往后退开两步,孙氏亦挡在苏织儿面前,蹙眉愠怒地瞪着那许岸之。
苏织儿往屋内看了一眼,隐隐看见太皇太后神色异常沉肃地坐在其间。她面前还跪着一个衣衫不整,正不住抽泣着的身影。
透过那件月白长衫,她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那位宋二姑娘宋茗箬。
再看向许岸之时,苏织儿惊得舌桥不下,想到周遭人的反应,再看到方才那副场景,苏织儿心下隐隐猜到什么。
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孙氏张了张嘴,本想开口,但最后还是没有说,似觉得难以启齿。
一炷香前,有宫婢来禀,说宋二姑娘也不知是不是因着吃了酒,不适得厉害,问可要请太医。
太皇太后闻言放心不下,命人去请太医的同时也带着众人前去探望,可谁能想到,推开门,却瞧见那宋二姑娘和镇南侯世子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张床榻上。
虽那镇南侯世子始终说自己无辜,是被人设计,但事已至此,不论真相如何,恐怕他都得对宋二姑娘的清白负责。
孙氏往四下望去,其中不乏看向苏织儿,露出幸灾乐祸神情的。
若镇南侯世子真娶了那宋二姑娘,宋二姑娘入府定不可能只做侧夫人。
那被太皇太后赐婚的苏织儿又当如何,大抵是做不成她的世子夫人了,除非她愿意委曲求全做个偏房。
事不关己,大多数人自是看好戏的态度,毕竟如今宋茗箬这皇后做不成了,就代表着京中旁的贵女们便有了机会,难道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院中众命妇贵女几乎个个心怀鬼胎,正当她们暗暗谈论个不休时,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并未令人通报便阔步入了内。
见得此人,院中寂静了一瞬,众人慌忙上前施礼,眼看着那人随意抬了抬手后,一言不发地入了屋。
但他只仅仅扫了一眼,便复又出来,面向众人道:“今日之事,应纯属意外,可既事已至此,镇南侯世子便择日与宋二姑娘完婚,至于与苏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