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苏织儿才放心地冲韦夫人颔首,恭敬道:“那便叨扰夫人了。”
韦夫人命人收拾了客院,还吩咐厨房多做了几道好菜。
午膳罢,韦泊言厚着脸皮要与萧煜对弈,萧煜答应得还算爽快,毕竟韦家这般盛情招待,几局棋的事,没必要拒绝。
他们在那厢下棋,韦夫人便拉着苏织儿去了自个儿的院子说话,问了不少她这些年的经历。
苏织儿如实答了。
韦夫人面露唏嘘,似是没想到她们母女俩这些年过得这么难。
见韦夫人黯然神伤的模样,苏织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须臾,才鼓起勇气问道:“夫人可知我爹眼下过得如何?为何过了这么多年都不来接我和我阿娘……”
虽说她阿娘还在世时,总同她说,她爹并非外头传的那般无情无义,必然不会忘了她们,至于为何迟迟不来接她们,定是有所苦衷。
苏织儿虽努力让自己相信这话,但心底却实在说服不了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苦衷,能让她阿爹过了十几年仍没有兑现承诺。
虽不愿相信,但苏织儿有时仍忍不住会想,指不定是他阿爹嫌弃她娘的出身,已然另有新欢,自个儿在京城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要她们了。
韦夫人听得这话,如先头那般神色颇有几分不自然,她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少顷,只尴尬地笑了两声道:“这……我着实是不晓得,自打你爹离开沥宁后,这么多年就不曾与你爹有过联系,实在不知他的近况……”
说罢,将眼前摆着果子的白瓷盏往苏织儿面前推了推,“别光顾着说话,尝尝这个。”
韦夫人这般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禁令苏织儿秀眉微蹙,她总觉得韦夫人有所隐瞒,但既得她不想说,她到底不好继续追问,只能顺势扯起唇角点了点头,心事重重地捏了一块果子送进嘴里。
翌日一早,吃过府中家仆送来的早食,苏织儿便随萧煜一道坐韦夫人安排的马车回去。
离开时,萧煜还带了一副棋具和几本棋谱走,这是昨晚他向那韦二公子讨来的。
倒不是他想下棋,只想到清茗居那场对弈后,苏织儿曾私下同他说起过想学棋的事儿,他便记在了心里。
可家中毕竟没有棋具,故而昨夜萧煜就同韦泊言提了一嘴,韦泊言这厢最多的便是和棋相关之物,闻言二话不说,便将上好的檀木棋盘赠予了萧煜。
离开的清晨,韦夫人和韦二公子亲自相送,韦二公子还叮嘱让萧煜别忘了隔一段时日再来复诊。
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然不是为了萧煜的病,纯粹指着再与萧煜痛痛快快地对弈一场呢。
韦夫人和韦二公子前脚刚将人送走,后脚在城门处理事务的韦大将军韦毅便骑马回到了府上。
他望着那远去的马车,眯了眯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