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直冲头顶,脚步一顿,险些连步履都不稳了。
“火已起,你得灭——”
最终,沈琅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这么几个字。
在他话落的那一瞬间,只抱着柳莺莺缓缓落了座。
坐下去的那一瞬间,柳莺莺瞬间倒抽了一口气,喉咙里的那一个“别”字瞬间卡在了嗓子里,一时出不来,也咽不下去。
因对方这捅破了天的胆大荒唐行径,因这突如其来没有丝毫征兆的骤然之举,因一墙之隔的门内门外的数重刺激,柳莺莺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浑身乱颤了起来。
她虽出自烟花之门,这样的事物见多了,甚至见怪不怪,可是她自己从来洁身自好,何况,她不过才刚刚破身而已,于这样的事物本就是新手,如何能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当即,瞬间被吓得忍不住花枝乱颤了起来。
沈琅也没想到她竟会这样的紧张和敏感。
方才还装得四平八稳,端得跟个老手似的,竟还调戏到他头上来了,却不想,竟是个纸老虎。
她越是紧张,越是慌张,却越发苦了他,越是绞着,便也越发弄得他青筋直冒,三魂直接要丢了六魄去。
尤其,眼下还不能像之前那般大行其道,得憋着,忍着,不能弄出半点声响来。
沈琅一度不敢动弹一下,唯恐她哭着尖叫出来。
竟觉得比以往的任何事后更要苦不堪言。
偏偏,这时,门外的宓雅儿再度出声道:“那大表哥,这些药膳——”
宓雅儿声音再度毫无征兆的一经传来,瞬间吓得柳莺莺浑身战栗,她趴在案桌上,双手用力的抓着案桌的边沿,一度扣弄着,喉咙里低低呜咽着,整个人已马上便要溃不成军了。
强烈的羞耻之心似要将她整个给撕碎了。
混蛋!
王八蛋!
柳莺莺俨然快要将牙齿给压碎了。
她想要他动一下,又怕他乱动。
第一次知道,动与不动间,都同样的痛苦不堪。
只觉得身体里有一万只虫子在齐齐啃咬。
比药效发作时竟也不遑多让。
沈琅亦是绷紧了身躯,微微仰着脸面,他脖颈处的动脉血管都根根喷薄鼓胀了出去。
全身肌肉都在叫嚣着。
一时忍着巨大的折磨,将人牢牢圈在了怀中,随即,将手送到前方朝着她的嘴边探送了去。
几乎在他递过去的那一瞬间,柳莺莺呜咽着张嘴便毫不留情恶狠狠地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整个过程,两人均是一语未发。
从窗外或者背后看着,二人同坐一椅,趴在案桌上,后者拥着前者,像是在教前者练字习作似的,诸不知,二人此刻亲密相连,早已浑身战栗,溃不成军了。
趁着她咬上来的这一档口,沈琅闷哼一声,随即凭借着超强的忍耐力,端得四平八稳,喉咙沙哑的开了口,只冲着门外一字一句道:“交给吴庸——”
短短四个字,沈琅牙已咬碎。
门外,宓雅儿听到此言,脸上温婉的笑意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