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有些惊讶,不过沈月澶依然毫不犹豫立马如实回道:“五婶婶病得有些厉害,怕是……撑不了几日了。”
孟氏自嫁到沈家后,许是因落水伤了身子的缘故,身子一直赢弱不堪,后怀钰哥儿时更是几度不保,老夫人为了保住五叔的血脉,甚至将京城的御医都给请了来。
孟氏生产后,身子更是几度败坏,四五年前就开始吐血了。
熬了这么多年已算是极限了,大家并不意外。
“小婶婶这一走,他们夫妻二人都可以解脱了。”
沈烨闻言淡淡揶揄着,揶揄中又仿佛透着一抹淡讽。
当年五房那门亲事闹得多难堪,多声势浩大,澶姐儿那会年纪小,恐没有了印象,沈烨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可是沈家近二十年来丢过最大的颜面。
这夫妻二人成婚十年,五房便没清净过一日。
“不过,小叔解脱后,依我看咱们府里往后非但不会清净下来,只怕又得要热闹一番了,对了——”
沈烨笑着打趣着,说到一半时忽而不知想起了什么,竟将视线一转,又再次落到了对面柳莺莺脸上,笑着一脸好奇问道:“小婶婶都病成这样了,怎还有功夫邀柳姑娘小聚?看来,小婶婶跟柳姑娘二人之间交往过甚啊,不知小婶婶邀柳姑娘说道何事?”
沈烨意味深长的问着。
这话有些耐人寻味。
一个将死之人,一个寄居沈家的妙龄之女,这二人能有什么交情,事出反常必有妖,结合这二人的背景处境,其实并不难惹人深思。
将死之人这档口最紧要的是何事,自然是交代后事,可交代后事怎么交代到柳莺莺身上来了——
沈烨这个问题,分明别有深意,一针见血。
柳莺莺面对沈烨半是玩笑半是正经的打探,脸上没有丝毫异色,只淡淡扫了沈烨,眼观鼻鼻观心道:“女子之间的私房话,二公子也想听?可不关二公子的事呢。”
沈烨却笑着道:“救命恩人的事,沈某自然关心,也想关心。”
沈烨话里话外透着一丝暧昧。
柳莺莺却似笑非笑道:“可救命恩却人并不想让二公子多嘴过问,所以,二公子可以消停了么?”
柳莺莺微微笑中透着一抹嫌弃。
沈烨闻言竟立马配合的抬手,朝着嘴上横着一拉,做一副闭嘴之姿。
这二人一来一往,看着争锋相对,却又莫名有种打情骂俏的味道。
沈月澶简直没眼看了,生怕这二人再继续相处下去,回头便要擦出不该有的火花来了。
又惊讶于二哥的敏锐,不过几句话间,竟猜出了孟氏安排,不过事关柳莺莺的大事,到底不好往外透露,五婶婶想将柳莺莺娶做继室,却在娶之前想灌她一碗绝子汤,这使若一经传出去,莺儿如何还有颜面在沈家住下去?
便立马上前一把挽着柳莺莺冲着沈烨道:“不过是上回莺儿找到了钰哥儿,婶婶想亲自表达一番感激罢了,二哥可别在这儿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