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〇二二/铃铛(2 / 3)

荼芜眨了眨天真的双眼:“为何?”

池昭缨端坐桌前,用棉布擦拭着百里弩:

“我听闻,其实揽月心剑是由前掌门曲清黎所创,其徒林疏雪后续加以修改。那时清风派尚未建立(1),当时心剑无人可敌,风光一时,后人却鲜少有人提及。”

她继续说道:“心剑堂修习此剑法者,曲掌门和林疏雪均遭其反噬、神魂淆乱、五脏俱损,但这些不过是市井传言,不足为据。”

荼芜浑身战栗了一下。

池昭缨说道:“后来反噬之后,二人均遭重创,下落不明,应当是葬于寒江,抑或是一夜白头云云,众说纷纭。”

寒江?

荼芜思索起来。

又是寒江呢,真是一个重要的地方。

另一边,黎幼薇背着陆笙笙回到东厢房,把她安置在床榻上后,她这才拆开缠在自己小臂上的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浸透。

伤及右臂,应当有一段时间不能绘制符咒了。

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她又随便倒了些金疮药,用新的绷带缠绕,她立于陆笙笙床榻前,一时间五味杂陈。

到底是该去相信师父与同砚,还是相信你呢。

陆笙笙被血腥气味呛醒,她呆呆地望着黎幼薇,像是犯错的孩子般小心翼翼地问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师姐能同我讲一讲吗?师姐会怪我吗?”

黎幼薇放下衣袖,掩盖住骇人的伤口,不置可否:

“等我一会,别乱走动。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陆笙笙委屈地垂下头:“好。”

……

月色沉沉,别鹤堂内宋音尘坐于案几旁,执笔在宣纸上勾画着梅花易数,笔触游移间却始终凝固不动。

宋音尘话语微沉,她盯着桌上的半开的画轴上抚琴女子,自言自语地分析起来:

“天风姤啊。合时宜却暗藏危机,需等待时机啊……我当年下山时,师父你为我解了卦象,可是当时年幼,执意下山。”

她摩挲着画卷,怀念地呢喃:“只是可惜,如今再想细究‘天风姤’,已经没人替我解卦了。”

直到外面有轻微脚步声响动,才唤回宋音尘的注意力,她赶忙合拢画卷,警惕地看向门外。

是谁?

她抬眸,门帘被轻轻撩起,黎幼薇进屋了,她似乎是专程来找宋音尘。

宋音尘双手交叉,看向黎幼薇涓涓流血的小臂:“未传先至,真是难得。不过……你怎么受伤了?”

“意外而已,”黎幼薇摇摇头,故作轻松地说道,“我想到师父这问一样东西,可以第一时间感知彼此方位,危难之际及时传送到对方身边的。”

宋音尘托着下颌,思量片刻:“传唤铃?”

黎幼薇想了想:“正是。”

宋音尘从桌上的乾坤袖中取出一对晶莹剔透的铃铛,黎幼薇刚想去接,宋音尘又抽回手去,满脸笑靥:

“可是要给你师妹?”

黎幼薇垂眸,诚实回答:“是。”

黎幼薇本以为师父不会同意,出乎意料的是,而她还是将一对铃铛递给自己,温柔回应:

“嗯,但是传唤铃中的心声可以更改,一些话不可偏听,不可尽信。小心是引你入瓮。”

“弟子明白。”

宋音尘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还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为师忘记同你说。兹事重大,务必记得。”

黎幼薇停住脚步。

宋音尘慵懒地抬眼,郑重其事地说道:

“下次乖徒再来时,记得带三个三鲜馅包子,抵上铃铛的债。唉,那个铃铛虽然是檀香散人所赠,好歹也是也价值一两银子,白送你们了。”

……师父总是正经不过三秒。

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啊。

黎幼薇偷偷翻了个白眼,敷衍地回应:“下次给师父带。”

黎幼薇离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