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咯咯作响,磕头道:“太子殿下饶命,臣妾方才确是胡言,求您恕罪。”
身前有众人拦着,沈贵妃又服了软,李辰舟手中一剑斩向了身旁的桌案。
案面应声而裂。
上面原本放着的茶盏霹雳哗啦碎了一地。
撒了火,他到底冷静下来,一把将剑扔还给了谢传英。
他方才起来的急,竟是鞋子也未穿,身上搭着的浅蓝色衣衫也落了地,一双脚上只着了足衣。
苏玉墨忙带着小太监忙上前来,他一屁股坐在身旁的椅子上,任由几人服侍着他穿鞋披衣。
他取过旁边桌案上小太监方上的茶,刚喝了一口便又气得一把摔了。
茶水溅了一地,洒在底下跪着的宋王衣襟上,宋王红着脸,动也不敢动弹。
“是想烫死孤吗?!”
苏玉墨方穿好鞋,慌忙又磕头道:“奴婢这就去换。”
“不必了!”李辰舟怒道,说着拿过手边桌子上的茶壶,就要倒茶。
苏玉墨忙接了过来,倒了一杯已经冷掉的茶。
一旁太医忙道:“太子殿下,您身体尚未恢复,寒凉之茶伤脾胃。”
“呵,连孤的马都叫人毒死了,孤也差点摔死,如今又想给孤扣上抢他人妇的罪名,孤气都气饱了,还怕伤脾胃?!”
李辰舟接过茶盏来,方欲送到唇边。
“殿下且慢!”
这声又急又快,惊的李辰舟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抖,茶水差点溢出来。
那太医一张脸煞白,抖着唇道:“这茶汤色泽瞧着似乎有些怪异,可否容臣一观。”
李辰舟唰地又变了脸色。
太医膝行上前,接过茶盏来轻嗅了嗅,而后自袖中取出一枚银针。
一旁苏玉墨双股忍不住颤抖,死死盯住那枚银针。
底下众人也胆战心惊,待看到那银针刹那变为黑色,不由一片抽气声!
太医汗如雨下,抖着嗓子道:“太子殿下,臣怀疑这里有砒.霜。”
苏玉墨啪地一声跪倒在地,抖如筛糠:“太子殿下,奴婢万死,奴婢冤枉啊!”
茶是他倒的,光这一点,就够他死无全尸。
不光是他,低下跪着的众官员已经感到头皮发麻,今日这事,实在是一桩接着一桩,无一件不是惊天骇浪。
沈贵妃,并南宋二王妃三人面上更是毫无血色,瘫软在一侧。
李辰舟寒着脸,此刻却露出一丝可怕的笑来。
“砒.霜?毒马摔不死孤,竟要下砒.霜毒死孤?”
说着他一把将桌上的茶壶扫落,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带着毒的茶水流落的到处都是。
“好一个消寒宴,竟是个鸿门宴。”
沈贵妃软倒在地,却再说不出话来。
她们之前确曾在此屋中的某个茶壶里下了毒。只是……
她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南王妃。
南王妃早已如软脚虾一般,脑中轰鸣不止,那壶茶我已经处理了,不对,好像没来得及处理,不,好像已经处理了,她一时乱麻一般,根本分不清自己当时到底处理了没。
李辰舟咬牙道:“刑部,你说,此人几次三番意图谋害孤,该当何罪?”
刑部尚书一惊,磕头道:“谋害太子殿下,按律当凌迟,诛九族。”
“好,崔元,立刻去查!这壶茶是哪里来的,天黑之前查不出头绪来提头来见。”
“是。”
“抓到之后……”
“凌迟,夷其九族。”
说到夷九族,李辰舟咬牙切齿,声声阴寒,在场众人无不肝胆俱寒。
听到底下人领命去查,不过很快就要查到自己的头上,南王妃感到血液已经凝结,僵硬着脖颈去瞧宋王妃,宋王妃正满眼是泪,也瞧着她。
崔元领命就要去。
却见一旁的南王妃双目无神,喃喃自语道:“不是砒.霜,妾下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