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有什么问题?”
李老板道:“碑是块极好的碑,只是秦姑娘是否找错了?”
“错了?”
“这碑上,李辰舟是何人?”
“李辰舟?”秦小良手里的册子吓得啪嗒掉在地上,浑身的瞌睡也立马跑了干净。
她啪嗒啪嗒跑上前,睁开大眼一瞧。
却见石碑正中,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赫然在列:
“李辰舟之墓”。
秦小良眼睛一阵发黑,差点就要晕倒过去。
自己什么时候,怎么刻下这几个字!
真是疯了!
她忙跑上前,试图用身体挡住那碑上的几个大字,好像生怕李辰舟本人看见似的。
只是李老板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只好点头哈腰地道:“实在抱歉李老板,实在抱歉,不小心手滑写错了。我帮您改回来,很快的!半天就成!”
“怎么改!”
秦小良哭丧着脸道:“只消将这阳面屑平了,重新再刻就……”
“你!你这是在咒我!”李老板气地浑身青筋暴起,举起手就要拍过来。
可瞧见面前这个吓得缩着脖子的小姑娘,到底没拍下去。
只是一掌拍在那石碑顶上,“怦”地一声。
秦小良吓了一跳,心中怦怦乱跳。
家里如今只有自己一个孤苦伶仃,若这人要下黑手,自己实在是难以逃脱。
好在那人横眉竖目,脸黑如碳,但好在到底没有进一步举动。
此事确实错在她,实在过意不去。
秦小良一颗脑袋挂到了脚面上,低头认错:“都是我的错李老板,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您看我再给您重做一块成不?分文不取,全免费,再送您一袋纸钱。”
李辰舟人跑了,可他香烛店还在,她实在也是没空管理,平时也只能半卖半送。
李老板却不吃这套,叫嚷道:“将定金还我!还有要赔钱!”
“您要赔多少?”秦小良哭丧着脸问道。
“你耽误了我的事,自然要三倍赔偿。不然我们官府见!”
没成想这起早贪黑刻的碑分文没赚,还倒贴三两!
送走了李老板,秦小良坐在院子里,一时觉得这院子里虽然摆满了石料,但是空寂寂的,有些吓人。
连院子里的石料们也没心思好好摆放。
自打他们走了,又送走了小月,这个家里愈发冷清。
她与爹爹这一个月过的,当真是乱七八糟,连口水都喝不上热乎的。
秦小良原本饿得前胸贴后背,这回是一点也吃不下了。
秦三汉从王医师那里回来,便见到女儿垂头丧气地坐在门槛上,一脸沮丧。
听闻了秦小良的哭诉,他摇头叹了口气。
这个傻女儿,还没发现这是她这个月刻坏的第四块石碑了!
先前那块到倒没这么离谱,连名字都刻错,但是却将客人要求的白虎刻成了一头猪!
还是他眼尖发现,偷摸着花了好久才给改正过来。
再之前那块,也没什么,只是她刻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刀下去,将整个阳面给切了干净!还上哪里去刻浮雕!
秦三汉进厨房去生火下面。
烟囱里炊烟袅袅,不一会儿院子里就满是面条的香味。
秦小良寻着香味进了屋,抓起碗来就狼吞虎咽。
这才看见桌上包着一包草药。
“爹你的肚子好点了没?王爷爷这么说?”
秦三汉连着泻了三日的肚子,秦小良实在不放心,今日一早就打发他赶紧去王爷爷家瞧瞧。
秦三汉自己就是半个郎中,哪里肯去,父女两个闹了半天他才勉强同意。
王医师瞧了,也左不过是大概吃了不好的东西,吃点药来清热解毒,去食气,化痰症。
秦三汉放下碗,拿过墙角一只黑了吧唧地药罐子,放在鞋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