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张岚自小长相秀丽,家境优渥,这村中至少一般年纪相仿的男子曾经爱慕过她,自然曹结巴也是其中之一。
“哗!”围观的人顾不得紧张害怕,发出一阵阵惊叹之声。这反转来的太快!
如今曹结巴当众指认,张家母女就是有嘴也说不清。
张岚姣好的面容扭曲,恨地冲上来要撕曹结巴的嘴,却被几个铁甲人生生拦住了。
她顾不得形象,啪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叫道:“薛大人,这曹氏空口污人清白,如今民妇也没脸活在这世上,只求您能给民妇一个公道!”
说着就一把爬起来折回身,狠狠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还好一旁的张母眼疾手快,死死抱住女儿,大哭道:“南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薛从融瑟缩着脑袋只当没看见,一旁的薛寒秋不想有这样的变化,面色更是惨白一片。
张母扶住了女儿,涕泪横流,咬牙道:“这世间公道自在人心,我们张家家规严明,一向清清白白,我女儿更是闺阁楷模,绝不惧恶人攀咬。”
哪知那戴着猛虎面具的将军却笑道:“是吗?清清白白?”
便是这几个字,张母通红的脸刹那间白了。
那猛虎面具的人提了提缰绳,马儿上前几步。他行到那张家大门前道:“当年张家少爷在书院颇具名气,曾与一位小姐互生情愫。后来听闻那张少爷不知为何酒后失德,闯进了张大小姐换衣的地方。”
随着他的话音,张母忆起三十多年前,自己一眼看上了书院的同窗,如今张筲的父亲,可惜他那时候已经另有所属。她不顾家中劝阻,自然是耍了些手段。
“张夫人以身饲饵,将自己完璧之身献出,方求得进了这张家的门,果然是家学渊源,好传统啊。”
张母抱着女儿,两人滑跪在地。
今日张父去了县衙公干不在家,张筲方才已被她命人押进了屋内,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来,如今母女两个有口难言。
周围的人惊地说不出话来,不想今日的瓜如此精彩。他们哪里管这瓜是真是假,只是如此绯闻,从此以后就盖在了张家母女的头上,再难拿下。
“你胡说!”张母咆哮道,“你如此侮人清白,按我新朝律法,是要吃官司的。”
“哦?”那猛虎转头问后头的薛从融道,“薛大人,我这可算攀污?”
薛从融扯个难看的笑道:“人证具在,算不得攀污。只是张夫人此事,不知可有人证?”
“哈哈,”那猛虎道,“不若便将张钱谷从县衙给请回来?他是当事人,自然知道。想必此事鹿笛村中诸人早就有所耳闻。”
听此张母脸色一片灰败。
一众村人大张着嘴巴,他们确实有所耳闻,只是一直都是道听途说,未得实证。
如今瞧张母那比死了人还难看的脸色,此事必然是真的了!
不想这在村中一直高高在上的张家,平日里装扮富贵眼高于顶的母女,竟都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
这样的瓜,实在是比秦小良那种豆芽菜要诱惑的多。
那猛虎的马儿踢踢踏踏地,行到一众村人面前叫道:“你们给我听着!秦家以后有我们罩着!你们若是敢为难他们,就如此树!”
说着刷地一声,剑光起,一只积了雪的枯树枝被砍断在地。
刷落在一帮人的脚边。
那些村人吓得缩在一起,胆怯地看看脚边的断树。
看秦家的眼神从之前的嘲讽嫌弃变成了畏惧害怕。
瞧见如今这番情态,秦小良心中并不开心,她茫然地看了看在一旁一直不再说话的那人,他脸上的独角兽面具染了寒霜,应该还在看她。
不想没一会,这群人就浩浩荡荡地走了。
马蹄阵阵,激起地上的千层白雪。
秦小良带着爹爹慢慢地回到家里,刚看见篱笆小院,小月已从屋内冲出来道:“姐姐,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