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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何处。”

罗刹心中道,她为了等你,泡了足足一个时辰的梅花浴,将这梅山上最好的红梅采了个遍。

她说:李辰舟似乎很喜欢这梅花呢!我要满身梅香来见他!

瞧着李辰舟不为所动,他又重重磕头道:“益阳王殿下是您挚友,您在西莽这些年他曾多次出手相救,求您看在他的面子上,饶了公主这一回吧,他只有舞阳公主一个同胞妹妹。”

说着他咬紧牙关,额头青筋凸起,哗地拔出腹中长剑,在身上擦净了血水,双手呈于李辰舟。

瞧这模样,不似作伪,李辰舟停下手来。

山沽上前接过剑,李辰舟冷冷瞥了一眼道:“莫要再踏入我新朝半步。”

他行到屋外道:“还有,我来之前已经飞鸽通知了苍阳府驻兵,想必马上就到了。”

不知此刻是什么时辰,只觉得雪愈发地大,夜愈发浓稠。

“舞阳公主一向心狠手辣,有没有可能在玩什么花招?”

李辰舟瞧着满空的风雪摇了摇头:“她一向高傲,不屑于撒这种谎。”

“老三老四还有人在此附近吗?”

山沽摇了摇头道:“不会,上次你要借刀杀人,连夜让我杀了几个不长眼的大谁河,果然惊动了陛下。他发现了三四两位殿下在调动人马,一时气得罚了两位殿下禁足三月。”

“这几日我在此又盘了一遍,人全都撤走了。赵家那位小姐…”

山沽忙捂住嘴,这时候提什么赵家小姐。

李辰舟一心惦记着人,也没空理会他。

天这么冷,她又受了伤,如何受得住?

想了此到底开始心中没底起来,厉声问道:“府兵到了吗?”

“已在上山的路上了!”一人上前回道。

“让他们不必去追西莽人,直接搜山。”

眼见着两人消失在大雪里,舞阳公主啪地坐倒在地。

方才,她已清晰地感觉到那剑上的杀意,甚至那一瞬间,她知道自己死定了。

李辰舟这是疯了。

“呵,李辰舟,你眼高于顶,看不上我也就罢了,不想如今你竟然看上了那样的卑贱女子。”

她咬牙笑道,“难道我堂堂公主,居然沦落到要和那样的贱民抢人?不过我倒要瞧瞧,你们身份悬殊如此,你们要怎么能在一起。”

“只是那贱民我可真是小瞧了她,你可知她跑哪里去了?”

并没有人回答她,舞阳转脸见罗刹跪在地上,紧紧捂住腹部,满头是汗,嘴唇一片青紫。

“公主,新朝的兵马要来了,不要管我,快走!”

舞阳不由皱眉斥道:“真是没用!”

映着雪光瞧见罗刹满脸痛苦地皱着,那腹部的血水流了一地,只得道:“我扶你走,应该还有救。”

罗刹一慌道:“不!弄脏了您的衣裳。”

舞阳不管,说着已是上前架起他来,跌跌撞撞地走了……

小道士素元躲在井台后头,眼瞧着这群人交手了几回,那凶神恶煞,将众人扔下山的白胡子老头就吐了血。

他在心里忍不住鼓掌叫好!

没一会,那群人居然又呼啦啦去了后院。

他埋在雪里一动不动,看到其他人全走了,只留了两个蓝衣人,一左一右地盯住了那吐血的老头。

那老头似乎无法动弹,这隆冬天气他就只穿着件薄薄的夹衫,也不顾地上凉,一掀衣摆盘腿坐了下来,闭起了眼睛。

没一会头顶上居然如滚沸了一般冒出丝丝白气。

瞧着两人注意力都在那老头身上,小道士一溜烟地从井后爬出来。

他冻得浑身僵硬,也顾不得,踩着厚雪就埋头往偏殿的小侧房里跑。

小侧房是观里供香烛和贡品之地,地方不大,正在入观之后的门户旁。

他一口气跑到檐下,四处转头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后,才对着窗户小声叫道:“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