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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骁摇摇头,替她拉开了出门。

不久之后的某一天,阎骁在菜市场偶遇一位老人家,是先前贺家小卖部旁边的住户,对方认出他来,硬拉着他说话,问他近况。

阎骁含糊过去,只说还在念书。

老人家听后很欣慰,说念书才有前途,又告诉他说贺德忠最近在接触新人,是麻将馆老板娘的远亲。

热衷于说媒的人总是很多,大家喜欢当月老牵红线,贺德忠再娶也不奇怪,阎骁对此并不关心。

高考前去中心医院体检那次,阎骁在医院电梯前迎面碰见贺德忠。

阎骁没理他,贺德忠反应过来后追上去,手机拿着几张化验单,人上了年纪,身体大大小小毛病不断,他又被烟酒亏空了身体,问题更多。

许久不见,贺德忠觉得阎骁陌生,习惯性地想张嘴骂他没良心,这么久没个电话不知是死是活。

阎骁先发制人,伸手管他要钱。

贺德忠预备要说的那些话便被堵住了,脸色变得极差,“钱钱钱,老子没钱!一开口就是钱,跟你妈一个德性 !你都成年了,还要老子养么!”

阎骁说:“我还在读书。”

贺德忠压根不信,“就你这样的还读书,读社会大学还差不多……”

阎骁一脸不耐,冷着脸:“我十八岁之前你也没给多少生活费,现在补给我。”

贺德忠被他这副滚刀肉的样子唬住,儿子看上去比老子还无赖。

原本贺德忠是想管阎骁要钱的,他做检查和吃药花了不少,之后如果再婚,肯定也要花钱。他认定王兰佩虽然已经改嫁,一定给儿子留了钱,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

这会儿阎骁反过来向他要钱,把他的路给堵死了。

跟随大部队体检完之后,阎骁给贺德忠发了条消息:“五万,打到我账号上。”

下方的一连串数字,是银行卡账号。

言辞并不激烈,也没有别的威胁,但贺德忠好像被放高利贷的团伙催债一般感到压迫。

这下他彻底歇了管阎骁要钱的心思,把他的号码拉黑,不希望再见面。

正合了阎骁的意。

对付小人,就得比他还要混。

高考前的五月,清州刮起了一阵流感的风。魏芳千叮咛万嘱咐,但防不住,先是楼下的班级有了两例发烧的,没过两天,便扩散开来。

阎骁不幸中招。

实属让他自己感到意外。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阎骁很少生病,这天他早上在痛苦中醒来,全身酸乏,浑身的骨头缝都疼,差点以为自己被系统投入到了新世界,马上要死了。

“系统……”

“我现在在哪个世界?”

“是不是要挂了?”

像素小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只是感冒了。”

阎骁默默消化了这个事实,支撑起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嗓子如同被刀割。

这哪是感冒,分明是凌迟。

阎骁又倒了回去,像条死鱼搁浅在沙滩上。

他想起家里根本没有囤药,有气无力地差使系统:“去替我买个药。”

系统:“不如我替你埋了。”

阎骁:“……”

“宿主有事你不管的啊?你除了统计积分还会干什么?”

系统保持沉默,无论阎骁说什么都装死。

这天是周三,阎骁早就错过了晨读时间。

在他跟系统极限拉扯的时候,班主任魏芳的电话打过来问情况。

魏芳还比较纳闷,自从一年前开始,班上的这位贺灼同学已经很少再出现无故旷课和逃学的情况。

电话一接通,魏芳被阎骁沙哑难听的嗓音惊了一下,还以为不是本人接的电话。

“魏老师,是我……感冒了,今天得请个假……”

魏芳问家里有没有人照顾他,有没有药。

阎骁都说有,不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