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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设想一下他是一个从来不会受到信息素影响的beta,你还会接受他吗?”

兰格没有犹豫:“当然。”

“那么你看,信息素并不代表全部,或许它没有那么重要,听从我们的内心比较重要。”

小街快要走到岔路口。

光脑上的消息提示音打断了兰格沉浸的思绪,以前合作过的杂货店老板替客人来打听,问他手里还有没有以前售卖过的那款古典风台灯,客人想买来送给暗恋对象。

兰格这阵子没动手干活,也没开张,马上又是婚礼,估计要再等上半个月才能有货卖。

刚回完老板消息,前面的主干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骤然变多。

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走路往后退,踩到兰格的脚,一直在身后默默跟随的保镖现身,替他挡住面前的人。

“小少爷,您没事吧?”保镖有点紧张地问。

兰格摇摇头,退开了些。

视线远眺,他发现前方的广场上似乎在举行什么活动,人群都是朝那边涌过去的。

广场后方的商贸大楼上张贴着巨幅的奢侈品海报,代言人荔可站在中心位置,展示雪白胸口坠着的珠宝项链,明媚动人的五官似比宝石更加耀眼。

兰格朝广场的方向靠近,看清了被人群包围的临时搭建的台子,一个男人举着话筒发表励志演讲,前来听讲的大部分是此次的受灾群众或者家属。

气氛一度低迷死寂,渐渐又随着讲师讲述灾难中人们互帮互助、勇往直前的事迹而改变,那些分享的故事让人心生感动。

最后以充满力量与希望的话术结束演讲。

兰格在街边的台阶上站了会儿,光脑再次震动。

自从他上次与郦澜夫人联系,被索要七百万卡鲁币后,兰格在她反复疯狂拨号的偏执行径中把人拉黑,今天才把人从黑名单中放出来。

没想到这么快,他们之间再次有了联系。

兰格接通,郦澜夫人传出的嗓音变得虚弱了许多。

“兰格。”她叫他的名字。

兰格想起两人以前频繁搬家,辗转于各个星球的那段时间,彼此憎恶的母子被命运绑定生活,相看两厌。

他见过母亲深夜从情人住所回来时,花掉的妆容挂在疲态的脸上,黑色的泪痕可怖得像女鬼。

郦澜夫人见过他被发/情热折磨,用剪刀扎破皮肤时狰狞的面目。

他们在彼此眼里没有体面,没有自尊,似乎从婴儿脱离母体,脐带被剪断的那一秒开始,他们就应该失去所有联系。

“兰格,我的好孩子,妈妈的乖宝贝……”

郦澜夫人的声音让兰格产生了一种呕吐的冲动,他面容曝光在日照中,晃了下神,需要努力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才能集中注意力听清对面的声音。

“新婚快乐,妈妈知道你终于要跟三皇子完婚了,祝你们幸福……不过就算你们结婚了,也不代表完全可以放心,你们之间的共同财产……”

“我没有钱。”兰格不打算继续听下去。

“我只要八百万卡鲁!”

“怎么跟上次比还涨价了?”兰格乏力地笑了笑,满是讥诮,“说了只有一千五百卡鲁,你不要就算了。”

演讲现场有电子募捐箱,兰格再次把郦澜夫人拉黑之后,从光脑上转走一千五,捐给受灾群众。

回家后闷声不吭地去了工具房整理手工材料,默默干活。

六六在旁边播放最近星网幼儿园爆火的搞笑儿童歌曲,被他按下暂停键,并赶出工具房。

*

阎骁回来的时候正好是饭点,他进门脱了外套挂好,兰格坐在深棕色的木餐桌前走神,佣人已经把菜肴和餐具摆好。

阎骁脚步不停顿地走到他身后,浑身携带着凛冬的寒冷,只有掌心的温度始终是暖的。

他摸了下兰格的脸。脱敏治疗中,这种程度的接触他们相互之间习以为常,兰格没有躲,以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