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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妇人,往劳伯那边侧了侧身,继续道:“不也好全了么,毕竟现在的医疗技术这么发达。”

劳伯并未感觉到安慰,附和了两声:“是,是……”

赫西蒙入住的是帝都星普通医院,尽管祖父为王室工作多年奉献青春,终归也只是被雇佣的佣人,他的后代无法享受太多特权。

普通医院不会有圣玛丽医院里随处可见的绿植鲜花,和昂贵的皮革沙发可供人歇脚,地面永远保持洁净,环境安静,护士轻言细语有问必答。

而这里的楼层很低,天花板铺在头顶,脚步总是与哭声重叠,迎面而来的是一张张麻木的脸。

劳伯穿梭其中,越来越多的想法在颅内来回拉扯,阎骁的声音平静得像冰封的湖面,没有温度,携带着王室特有的倨傲与高高在上,“还有治疗舱可以躺,不用担心。”

“总不会有生命危险。”阎骁目光移到劳伯脸上,“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直接跟我说。”

劳伯露出十分刻意的感激表情,“多谢殿下。”

他们进了病房。

赫西蒙躺在床上果然还没有苏醒,双目紧闭,身上多处地方缠着绷带,像一具失去生命特征的木乃伊。

阎骁没有逗留太久,劳伯送他下楼。

“回去吧,病房需要有人在。”阎骁说。

“请了两名陪护,殿下不用担心。”

“还是自己在旁边更安心,”阎骁非常通情达理地说,“可以多请几天假,庄园这边也没什么事。”

劳伯还是表示三天假足够了,他不能离开工作岗位太久。

两人走到医院大门,附近流动人口很多,各种摊位也多,大部分是卖各种吃食和营养剂的,其中有个黑色棚顶的摊位比较特殊。

桌布上放着一副塔罗牌,算命的。

帝都星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掀起玄学热潮,塔罗牌,铜钱占卜,测字,看相,还衍生出了一系列帮忙踩小人驱霉运的职业。

劳伯留意到算命的招牌,打量半只眼睛被黑色眼罩遮住的摊主,似乎下意识在评估对方的可靠程度。

“怎么了?”阎骁问。

劳伯反应过来歉意地赔笑,“想到赫西蒙出事前几天跟我说过,晚上走夜路总感觉好像有人在身后跟着他。但是一回头,谁也没有。”

阎骁跟着笑了笑,“是不是学业压力太大,神经崩太紧了?新闻上说霍耶士大学今年的毕业率又创新低,中途肄业的也不在少数。”

劳伯心疼孙子:“读书确实辛苦,竞争也越来越激烈。”

“我劝他多参加一些课外活动放松,这次周末他才会跟同学一起去攀岩,没想到出了这种意外……”劳伯语气自责地说。

两人在摊位前停留了几句话的时间,引起摊主的注意,年轻的那个面容冷峻看上去不好打交道,年老的虽然面相同样严肃,眉宇间积攒的沉郁却让人觉得有机可乘。

“老先生,要不要测测运势?”摊主招手,看上去不太专业,“测别的也可以啊……我这边还卖平安符和平安扣,都是去寺庙开过光的……”

劳伯不信任地拒绝了,“我不信鬼神这套。”

阎骁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摆了下手道别,上了自己的车。

车开出去一段,他透过后视镜看见劳伯回到了摊位前,掏钱买了平安扣。

阎骁面无表情地关上了车窗。

回到庄园已经快到半夜,佣人们在宿舍楼休息,主楼内留着几盏夜灯。阎骁放轻脚步上楼,路过兰格的卧室,门缝中没有透出一丝灯光,人应该睡了。

阎骁今晚损失了条领带,摘下手表戒指,踢掉皮鞋,边解衬衫扣子边往浴室走。

顶着一头湿发出来,他去了书房。

书房的窗户向外敞着,如同一口黑洞。风和雨都停了,还是在窗台上留下潮湿的痕迹。

书桌前的沙发上多了个人。

阎骁看他一眼,继续用毛巾擦干头发,从桌面摸出眼镜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