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是他偷的了?”
“没。”阎骁几句话说清自己跟杨时溪交涉的过程。“他也不想闹大,怕我通知工作人员追查。看见有机会,就把东西还回来了,也不落面子。”
沈意年拿着手表戳了戳表盖,想到了什么,突然眉头一皱,语气嫌弃地说:“别人碰过的,脏。”
阎骁把手表拿过来用棉片擦了好几遍,“行了吧?”
沈意年这才重新把表戴上。
阎骁洗干净草莓端过来,“吃不吃?”
沈意年套着彩虹袜的脚趾动了动,腰部往上一仰,柔韧度很好地支撑自己坐起来。心满意足地吃了半盒草莓之后,他又躺下,完全不想动了。
阎骁也不催他,坐在床的另一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没一会儿,有人在被子里拱来拱去,钻出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他腿上,调整好舒服的睡姿。
阎骁提醒他:“太晚了,你该回自己寝室了。”
沈意年嘴上答应着,实际没动,又过了半小时才走,剩下的半盒草莓也让他带回去了,等明天训练累了休息的时候吃。
那晚下半夜落了一场瓢泼大雨,寝室窗玻璃隔开了雨声与惊雷。沈意年抱着玩偶,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做了个草莓味的美梦。
在此之前,沈意年三百多年短暂又漫长的人生里没有过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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