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那次,特意选择宫里来人的时候,给知知下的七癫散,让她出丑,戚蓉,你这种狠毒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得到知己、爱人包括亲情。”
戚蓉躺在地上,惊魂未定,刚才她非常确定,若非王继拦住他,他一定会掐死自己。
戚蓉恢复半点力气,冷笑两声,声音嘶哑难听:“二爷说的不对,我得到了爱人,也得到了亲情,而知知却失去了所有,她不配得到这些。”
程砚书不会再被她的言语激怒,只冷声道:“这次守岁宴上,你又故技重施,想让春月出丑,戚蓉,你承认吗?”
“承不承认又如何,也就是江春月她运气好,让她给躲过去了,不然,今日她就不会是发癫,而是小产。”戚蓉眼中划过一抹遗憾的色彩。
“我再问你,除了给知知下过七癫散,你还如果害过她?”
戚蓉桀桀的笑出声:“当然有,比如跟别人传播她的谣言,再安慰她,或者在得知你回来时,故意拖着她不放,让她陪我,让你独守空房,唔,太多了,二爷想听,我可以慢慢说。”
戚蓉此刻神情迷离,痴痴望着他,陡然间她松开了衣襟,伸手抚上自己,动作放荡:“只要二爷答应与我春风一度,我什么都告诉二爷,包括你所不知道的关于知知的一切。”
程砚书别开眼睛,转过了身,向外走去:“戚氏已疯,不准任何人靠近,严加看守。”
走出门来,又坐上软轿去书房,程砚书两指撑着脑袋,按揉太阳穴,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今日意外解决。
玉璋出生之后那段时间,是他事业快速上升期,整日里很忙,他以为她有闺友有自己的人际圈,知知本来就是个温柔少言的人,他看不出她的变化,更不懂她心里的苦闷。
那个小姑娘到最后是如何落寞,他这个声称要护她一生无忧的丈夫又在做什么。
程砚书心痛难捱。
“二爷,书房到了。”
程砚书下了软轿,还未进书房的月门,直接吩咐道:“处理掉戚蓉,务必干净利落,倘若她临死前有话说,让她说完再动手,如果不说,动刑。”
“是。”
程砚书进入书房,程玉璋在翻看他案上一本书。
“《管子》是我最爱的书,权衡利弊、轻重,每每有惑,读之必解。”
“儿子回去必细细读之。”程玉璋向程砚书行礼,《管子》一书,他早已倒背如流。
程砚书坐下来,也请他坐下,目光慈爱,透着点点光芒,“今晚的事,你做了多少?”
事情发生后,他便怀疑到戚蓉,让程玉璋注意,王继带戚蓉回去,将三少爷送回去,又将人带了回来,他的人在路上找到了戚蓉刻意放置的假药,而程玉璋却派人去了宸园,从三少爷那里找到了证据。
能轻易得到证据,重点还在三少爷,那小孩如此之小,便能大义灭亲,实在意外。
程玉璋垂首,“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春月,三夫人之前就想构陷春月。”
“那个戏子?”
“是,莫须有的事情,她要以此为要挟,令春月听的她话,她对父亲您……”
程玉璋没说完,也不必再说了。
程砚书望向窗外,似在看雪:“这件事是我错了,我就砚文一个亲弟弟,母亲也多有嘱托,他自小心思单纯,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总想着对内总要以和为贵,不想,我竟然放任了一个伤害你母亲的恶人。”
程玉璋微惊,“戚蓉她曾害过母亲?”
“她曾把这七癫散用在你母亲身上。”程砚书目光不曾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那她罪该万死!”程玉璋握紧拳头,冷声道。
程砚书收回目光,手指放到桌上,指尖轻敲桌面:“我还以为这事你是知道的,你把被下了七癫散的水换到大房那边,属实让我有些意外,在我看来,你似乎在逼迫我出手。”
程玉璋用两世的智慧也不曾做到让程砚书看不出来,若非那次意外,程砚书一定是本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