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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身边,说不定程玉璋改叫别人做岳父了,他成为了为他人作嫁衣裳。

王氏不懂江政禹所想,只听到这句话,心中刺痛不已,同样是父亲,江政禹只关心江春月能不能找回来,那她的澜姐儿呢,她还活着吗,会在哪里,自从失踪,他竟是连问都没问过。

王氏捏紧了手绢,恨意蓄积在心底。

江府的望春苑因为发生了去年二小姐的事,已经被重新修整,与江春月的濯缨阁合二为一,成了濯缨阁的厢房,程玉璋被安顿在这里。

之前曾在二者院门外的那棵柳树,如今被框在院内,寂寂黑夜,程玉璋站在柳树之下,仰头望着一轮月。

夜凉如水,浸透着程玉璋的肌肤,可是再冷,也比不上他此刻心里的冰寒。

他内心总不由自主的为皎皎开脱,以为她是因为江政禹与王氏的事逃离,可是这个说法有太多破绽。

他给她去了这么多封信,她为什么一直没有回过?

当时她与其他女眷去德阳,大可以与他一起走,离开随州。

即便是不与他一起离开,总可以找个机会见见他,告诉他要去哪……

白天的所有建设在深夜全数崩塌,程玉璋一只手放在树上,微微用力。

那几乎可以脱口而出的可能,被他强压了下去。

不会的,分开之前,他与皎皎感情很好,她不存在要抛弃他的理由。

何况,万一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今日他看透了江府的凉薄,皎皎的日子定不好过。

现在,皎皎只能靠他了。

程玉璋在江府住了三日,江政禹又给他安排了不少宴席,也让他见了许多人,他应付着,私底下,已经开始调查。

濯缨阁他已经看过了,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那名隐瞒的管事被遣送回乡,他寻过他,获知不了多少信息。

江府没必要再待下去。

程玉璋向江政禹拜别,不顾他的挽留,独身回了他赠的宅院。

宅里的下人他一一盘问过了,说的都差不多,也差不多没用。

有下人呈上来一叠信件,是他从京城给她送来的,原来她一封也没看到过……

而且看数目,比他寄来的少几封,他隐约有了猜测。

所有被刻意抹去痕迹的事情都在显现着,江春月是刻意远之。

他的皎皎失踪了。

抑或着说,不要他了。

比起沉浸在伤心难过的情绪里,他最大的念头仍然是找到她。

他开始对江府来人不予理会,也拒绝了随州官员的拜访,闭门谢客,整日坐在庭院里闭目养神,有时候一整天不说话、不吃饭,他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程府里的下人以为程玉璋疯了,私底下议论纷纷。

“我听说很多新科会太过兴奋变得不正常,咱们爷是不是也这样了。”

“肯定不是,你看他那是兴奋吗?”

那人遥遥的望了葡萄藤底下的程玉璋一眼,摇了摇头,确实不像。

“哎,爷真是深情啊,也不知道咱小姐到底去哪了?”

“谁知道,最近姑娘失踪的很多,对面宅子不是住着一位小姐吗,好像也失踪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

“听琪清姑娘说的,她说对面住着一位小姐,后来李氏兄妹入住后,也没见那位小姐出来过,但是偶尔又会有人进去,像是家丁之类的。”

“我天,不会是里面住的根本不是小姐,是鬼吧?”

“害,别瞎说,干活吧。”

两个人沿着廊道走远,葡萄藤底下坐了半晌的人也睁开了眼睛,那以往黯淡的目光,今日格外明亮,浮现出的星点情绪,又让人捉摸不透,很快隐入眼底,消失不见。

不到晌午,程府的下人们就发现程玉璋终于不坐着了,他开始新的一□□问,还清晰的记得每个下人的名字,安排了一些事给他们做。

最莫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