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输男子,但只因她是女人,画作便只能藏于闺中,最多只能给别人画些花样子,连珠倍感不公。
她接触到的,府里许多丫鬟婆子,于丹青上都有些天赋,画花画鸟,甚是生动,想来在外面,也有许多女子,热爱丹青。
她想要让女人的画,能堂堂正正地与男人的画挂在一起。
这世间的女子,亦如生在悬崖深谷中的幽兰,风雨飘摇,依旧顽强生长着,她想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女子,同样能和男子做一样的事,甚至能比男子更加出色。
只是当今女子经商已是被人看不起,她的想法,或许太过大胆,还是得从长计议。
不过有了想做的事,连珠便觉得浑身都是力气,她翻了个身,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而此时的诚王府中,韦氏正为难着。
张嬷嬷忍着笑,给韦氏倒了杯热茶,劝道:“主子,世子难得求您什么,不若就依了他吧?”
韦氏拧着眉,冷哼了一声,“他是没求过我什么,难得求一次,就是这么为难的事。”
她揉了揉额角,没好气地看着桌上的信笺。
先前李翊受伤,王府中竟然都没收到消息,还是锦心回家探亲,从邻居口中听说了此事,韦氏又惊又怒,差人去徐州探信,却被告知,世子已经醒了。
李翊在信中让她不用担心,只是一点小伤,已然好转了。
她怎能不担心!
韦氏从未如此担惊受怕过,诚王从前也时常出征,可她后来待他冷情,并不如何惦记他,也就是他死后,才有些伤心。
可长生不一样,他从小就在她身边长大,是她唯一的孩子,小时候有个头疼脑热,她都恨不得难受的是自己。锦心说,长生是被敌人用箭射中了胸口,韦氏虽未亲眼见到那场景,却也知道凶险。
她埋怨李翊为何不向她报信,却被他三言两语给哄好了。
李翊说,日后有什么事,一定会先告诉她。
这次寄回来的家书里,李翊便写了洋洋洒洒两页纸,只是求她帮忙的事,让韦氏有些为难。
他说他心慕连珠,但惹了连珠生气,求自己将连珠留在岷州,等他打完仗回来,再亲自去追回连珠。
“从前他不说,连珠要走,也没什么表现,我以为他不在乎呢?人姑娘如今过得好好的,又离开王府了,他倒好,让我去把别人留住,我拿什么留?”
韦氏气闷,这长生,长了一张嘴,平时看着也挺能说会道的,怎么到了心仪的女子面前,就成了锯嘴葫芦?